女童竟还有六十多个。
凶犯将对谁下手,完全毫无头绪。
文佑道“有这么多女童,凶犯偏偏抓知府引做诱饵的那一个,定是有特殊之处的。知府应当知晓其中蹊跷。”
这样想来,知府倒也的确努力过,只是歹人过于强大,又上报无门,实在无能为力。可方才已冷言冷语的酸过他一回。
云知“只能再麻烦一下万管事了。”
万寻仪有些不乐意“有事能不能一次说完,我今日得跑多少趟知府?”
文佑直视他,不容置喙道“你闲着,多跑几趟何妨。”
是闲是忙,全凭主上一句话。万寻仪捏着嗓子诺诺应道“是~”
这一回,万寻仪又带来了失踪女童的卷宗。
云知接过一看道“这个我们看过了。”
万寻仪道“再看看。”
云知怎么都看不出明堂,文佑突然道“原来如此。你看她们的生辰,都属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云知不解“何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她一个从未不知生辰为何日的人,未曾了解过此事。
文佑解释道“按年份算,甲丙戊庚壬为阳,乙丁己辛癸为阴。月份与时日,则是单数为阳,双数为阴。”
云知再去看案宗上所注生辰,果然如此!
他们再去一一对照名册,依此找出了六位符合的女童。
“走吧,去找她们。”
云知和文佑按住址的远近,先找上了最近的一户。
只母女二人在屋中,云知敲开门后,母亲见云知虽一脸麻子,但也礼仪端正,便客客气气的问道何事。
云知说明来意后,那位母亲“砰——”的一声就把木门给关上栓好了。
女童在屋里问“娘亲,是谁呀?”
母亲道“两个疯子!不用搭理。”
第二户人家亦然。
他们为了孩子顺利的度过五岁,都严严实实的关在屋中闭门不出,况且知府闹的那事吓惨了许多父母,谁还能把孩子交给别人来冒险?
云知退了出来,沉默了一番。
“不对,方向不对。”
文佑道“哪里不对?”
云知捏着下巴,道“他们应当会先关注偏远的孩子,这儿是闹市,下手不便。稍偏僻的地方才好进去抢人,不引起骚乱。”
文佑道“没错。”
一拍即合,两人前往最偏僻的人家。
按照名册上所留的地址,在乡野间寻到了一户人家。
院子们遍地的鸡鸭粪便,文佑难受的蹙紧了眉头,一条大黄狗冲他们嗷嗷直叫。
云知疑惑道“这儿的人家都喜欢养大黄狗吗?”
文佑瞧了那狗一眼,道“兴许吧。”
云知正准备叩门,手停滞了一下,文佑便道“我来吧。”
果然,又是一位母亲开的门,这位母亲面容蜡黄,眼睛浮肿,怀里抱着一个婴孩。那婴孩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脸潮红,大口揣着气。
这位妇人道“有事吗?”
云知抢在文佑前头道“大姐,您的孩子是不是病了?”
妇人深深的看了眼孩子道“是的,你们是……”
云知凑上前在孩子的脖颈中探了一番道“我是大夫。大姐,他身子热,您可不能这么裹着。得让他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