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腾空而来,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上。
江颜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
“陛下,杀了还是?”
文佑道“捆起来。”
这回,她的双臂都被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路上摔了好几次,鼻头都磕青了,总算被溜回了帷帐中。
狗皇帝若无其事的翻阅书文。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
江颜满脑子都是那山崩地裂的炸药,相处了多日的兄弟们尸骨成山,又气又急。
“你就是个暴君!昏君!你不仁!!”
文佑并不介意她如何破口大骂,始终云淡风轻,“他们参了军,本就生死一线。”
“他们若是正面交锋,打输了,死在战场上,也不会有怨言!可你让他们做诱饵,你有心让他们送死啊!陛下,今后人人作战时都要顾忌自己是不是个送死的,是不是没有生还的希望,谁还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将不问政治,兵不问战略。”文佑面色寡淡。
这是军中纪律,也道出了皇权和平民的命如草芥。
兵为何而死,他们自个儿没有权利知道!
话都说到了此处,江颜的脑袋本就悬在了刀刃上,干脆豁了出去。
“对,你都有理,走得是战胜的捷径,不惜谋算忠心报国的将士!你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她说的义愤填膺,满腔愤怒。
文佑眼帘微动,他总感觉她若没被捆着,一耳光就该上手了。
随之淡淡自嘲一笑,“你说的也对。”
这一笑,江颜毛骨悚然。
“所以,我是拖了我这声音的福气?”否则也是随军上阵,身死前线。
文佑眉心跳了跳,“你知道?”
江颜心中猛颤!狗皇帝这反应,岂不是默认了。
他真的因声音而迷恋上自己了!
文佑抿茶,微微涩意。
江颜吸了口长气,商量道“你让中郎将一军赶紧撤回来,我可以考虑喜欢陛下。”
若是为几千人牺牲点色相,未尝不可。
文佑一口茶呛在喉中,连连咳嗽。
江颜慎重其事,“陛下长得很好看,但就是残暴不仁,让人心生惧意。若是陛下能及时悬崖勒马,做个仁君,小女子也会对陛下心动的!”
她这神态,又蠢又自以为是。
但偏偏因她有这份不怕死的莽劲儿,才像极了某人。
文佑呛完了,抬眸,“玄衣,进来。”
闻声,黑衣男子如一阵疾风,飘进了帷帐内。
“在!”
“去给中郎将传信,让他止步于凤栖山前。”
“是!”
若卧底的传信顺利。
即使中郎将止步,敌方依然会勇驱于前,浩浩荡荡的步入火药陷阱。
如此一来,将士兵马可保,敌方可歼。
江颜睁大了眼,不可置信,“陛下,来得及吗?”
文佑轻点头,“来得及。”
他的心中早有盘算。
江颜高高兴兴站起身,“陛下,我收回我的话,您是好皇帝,是英明仁君!”
文佑对奉承毫无贪恋,“朕不是。”
江颜服气,狗皇帝虽然哪儿哪儿都不好,只贵在一处,有自知之明!
双臂仍被结结实实捆在身侧,麻到发痛。
她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请示,“陛下,我这绳子能解了吗?我保证不逃!”
他置若未闻,躺上了软椅小憩。
片刻后,突然道“给朕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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