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小拳头。
他爹廖千里就卖个布,能这么有钱?
怪不得架子那么大,看眼缘治人,怪不得廖且吟一点儿也不想赚钱。
原来他们行医是兴趣,真就只是玩儿的……
买宅子这个事儿,江颜最是乐在其中。
一经打听,这风萍镇上就有个挺大的宅子,原本是一盐商的府邸。
疫情刚起,盐商就携家带口的跑路,宅子抵给了官府。
院中山石林立,白石为栏环抱池岩,甬路相衔,雕甍绣槛,游廊深深。
江颜当即决定,“买!”
几日后,龙飞凤舞的匾额挂上,路过的人指指点点。
“咋叫风月阁呢,跟个青楼似的?”
“廖大夫哪来的钱,能把这个宅子买下来?”
“谁知道呀,我听说他娘子……”
那些话,他们自然是不能当着面说的。
江颜买酒回来,门口的人一哄而散,走了段卵石路,发现院子里多了个漂亮的丫头。
“咋回事?”
廖且吟修剪着枝丫,“宅子太大,打扫总要人手的。”
江颜错愕,“你不是最讨厌人多,喜欢避世无争的吗?”
“但你喜欢烟火气。”廖且吟说。
不知为何,谈婚论嫁之后,她总觉得廖且吟太过细致,改变的过多,不像先前那样时常怼她,反而让她有些不习惯。
江颜抿了抿嘴,“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都也乖巧机灵,忙过来自报姓名,恭恭敬敬的。
“我叫方莹!”
她笑得很甜,江颜仔细瞧了瞧,“是个美人儿。”
方莹低头娇羞,“江姑娘也美,一点都看不出二十有三了呢!”眸间不经意的瞥向廖且吟。
江颜微微讶异,“你连我岁数都知道了?”
方莹道“为了伺候好姑娘,就多问了公子几句。”
江颜说了声哦,刚想问谁来做饭做菜,一慈眉善目的大伯从内堂出来,“廖公子,江姑娘,午膳已经做好了。”
这!廖且吟竟然还请了厨子!
省得今后动手,甚好!
廖且吟嗯了声,手上竟还在修修剪剪。江颜忍不住去拽他的手腕,“赶紧了呀,吃饭啦!”
一桌子的大鱼大肉,江颜却满腹饱意,无从下筷,胃口全无。
廖且吟给她夹了一筷子白鱼肉,江颜摇头。
“完了,我好像饱了。”
廖且吟无奈,“你又去吃烧饼臭豆腐了,还是馒头糖葫芦?”
江颜摇头,“没有,啥也没有。”
她又想了想,“把那几个荤的拿开,我要吃素。”
廖且吟顿了顿,“你哪里不适吗?”
江颜摇头,她并没觉得不适,只膈应这几个菜。“赶紧的!快拿开!”
厨子麻溜的一盆盆荤菜往后端。
还未端干净,有一穿着周正的男子擅自进了他们堂内。
江颜警觉道“干嘛的?”
他举止有礼,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随从。
“听闻廖大夫医术精湛,还请前往知县府一趟,咱们大人有请。”
在风萍镇救治的时日中,他们就已听说了,墨安县的知县千金,好几年前就嫁进了邻城的守尉府。
正是他们那日在守尉府得罪的大娘子。
原是守尉府势大权大,可一朝败落,手上的兵力尽数夺去,实权都比不上知县。
大娘子才因此在守尉府中横行霸道,无人敢制。
想来廖且吟突然被送进疫镇之事,也于此有莫大的关联。
如此一来,他们此去面见知县,岂不凶多吉少?
面面相觑。
廖且吟道“我去。”
江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