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里风大。”
秦祁率先坐下,细心的在旁边留了个座位,对着正往客座走的沈扶月道“来徒弟,坐这。尊师若父,别见外啊。”
又喜提秦爹的沈扶月?
喜提小辈的秦家人??
秦老将军开口“既然是祁儿的徒弟,那便不是外人,随意坐吧。你也少占点人姑娘的便宜,臭不要脸真骂对你了?”
秦祁立刻偃旗息鼓“爹,我知道了,您可再别动气了。”
而沈扶月脚尖一转,便坐到秦祁身侧“谢谢。”
从沈扶月定错位之时,她就该明白的。倘若只是简单埋了一个棺,一颗石,不可能会让她判断失误。
倒是秦祁那时候……
这厮早就知道!
沈扶月更恼了。
分明好不容易保住那碎过一次的魂魄,从至高之神跌成碌碌凡人,十世轮回之苦啊,摸爬滚打靠着涩苦的孟婆汤熬过来了,熬成了道长,熬成了人中龙凤,结果却一点都不知道惜命。
当自己身后拽着九条尾巴吗?
沈扶月气的想把人拉过来骂一顿,周围气温开始缓慢爬升,像是有熔岩流转在天上,正在煮沸底下之人。
沈扶月额心沁了汗,手指死死压在归鹤之上。身旁长生感受到她身上的不安和杀意,火苗跳跃的极为欢实。也不知是随她不安,还是……
在期待又一次的噬主。
“秦祁——”
如果他死了,那他不会再入轮回了。之后漫长的时光,她就算轻掷千年万年独身走一遍冥界,就算找遍十方世界,也不会再有人似他。
炙热的疼蔓上心口,沈扶月环顾四周,有什么在胸口凝成一线。
直到身后传来缓慢脚步声。
“我在呢。”
沈扶月抿着唇回头看人,却发现这人月白袍上灰扑扑的,脸上也有一道血丝。
秦祁看她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凶巴巴道“干看着?赶紧过来扶着为师。”
沈扶月果然过去,却不是只是扶着。她沉默的看了眼秦祁,似乎在估计他的伤,然后把他长臂搭在自己肩上,半是撑起了他。
秦祁??
这厮吓得指尖都不敢动。
倒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沈扶月清冷惯了,做什么都想和人保持三分距离。这样主动的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