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黑雾,笑道“不过,看上去我迷路了。”
一人一蛇就此沉默,到底还是蟒蛇先开口“我是认识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但你不是她。”
“是那个沈扶月吗?”
蟒蛇没说话,只是慢慢的往前走着。它身侧的黑雾在他经过之前自动分开,露出这个地方一点点端倪。
这里是一处山峰,应该是曾经花繁叶茂的山,不过如今都成枯死的黑泥了。
暂时领着沈扶月名字的女子想了一会,跟了上去“你是在这里等她吗?”
蟒蛇没说话,一会前面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小屋。沈扶月慢悠悠的晃荡进去,看见屋里汩汩的煮着水。她上前打量着四周。
一个简单的书架,一盆不知道是什么的已经枯死的植物,一个小凳子,两只毛笔。
沈扶月走到那花盆旁侧,两指捏着枯死的叶片,不一会,那盆花慢慢抽出细嫩的芽。
而那只身躯过于庞大的蟒蛇只好盘在外面,听着屋里细碎的声音,道“你不要翻乱里面的东西。”
说着,沈扶月抱着那盆葱葱郁郁的花盆出来了。那盆花如今一扫先前枯死模样,甚至还结出了骨朵。蟒蛇看着那抹浅色,竖瞳似乎闪了闪“你……”
“你一直在等那个沈扶月么?”她抱着花盆笑“等了百万年?你喜欢她?”
蟒蛇信子都忘记吐了“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等她?”
“我没有在等谁,这里是魔渊,谁也不回来。”蟒蛇扭头便走“你很吵。”
沈扶月便跟上它,道“屋里煮着水,而且没有落灰……你很珍视她吧。你把我当成她,是因为我们很像吗?”
“闭嘴。”
寂静且无人踏足的魔渊第一次有了生气,闯入者根本不惧怕那些让人触之便成白骨的黑雾,只是慢慢的跟着蟒蛇走着。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时光,甚至偶尔在黑雾暂时薄了一点,露出外面一点天光之时,她会停下脚步观赏。
可蟒蛇确定,此人就是沈扶月,因为她身上的味道没有变。
又是夜深,蟒蛇看着蜷缩在自己身上似乎像是睡着了的人,然后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我想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假寐的人一下坐起来,眸光熠熠“好!现在就去吗?”盛夏的末尾,赤阜娇艳的荷花几乎都要堆满水道。所幸供人行走的青石路也不算过于狭窄,也只有她一个人慢慢走着。
“吱呀”
不知哪家的窗被从里往外推开,里面有人探头出来瞅了一眼。看到底下有人一身绯色的长衣,生的也白净,心下欢喜,便吆喝一声“客从哪里来哦——”
那姑娘抬眸,眸中水波流转,竟似能让这水乡再多添一分姿色。
推窗的姑娘一愣,便撑着窗笑,再顺手扔下来一个黄纸包。
那人抬手接住,闻到了纸包里飘出的谷物甜香。
正疑惑,听便听头顶悠扬婉转的歌声传来
“问客从哪来哟,且看如今天下乱。何处得求安,只愿娘子朱颜,岁岁如今年。”
那姑娘听罢,展眉一笑,却是慢悠悠的往前走去。
那推窗的姑娘看她走远,回身却只见一缕黑烟散开。她不禁疑惑是不是什么东西糊了,却不晓得自己已然在黄泉路走了一圈。
盛夏多雨,下午时候哗啦啦的下了一场大雨。避雨的茶馆里人多口杂,只听这里说苏家那个小巫女又带着人冒雨把多少魔物揍了一顿,又听那里说斩风门下损伤多少,灵山又有何大动作。
“天天打天天打,也不见个消停哟。”
茶肆人都抱怨着,茶水瓜子和小食都流水似的上来又端下。路人坐下叹几声嘘几声,又起来各自奔波。
不过奇怪的是,最里面的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