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个姑娘说的是不是真的。”
“人呢?”
……
你问我我问谁?
阿沐被葛东来从窝棚里翻出来拎到了寨子的议事大厅。
阿沐惊诧于这里的房子竟然大部分是竹子盖的,就像她的家乡,粗大的毛竹用麻绳紧紧的捆扎在一起,搭上竹篾编制的席子,屋顶是泥浆填充了之后,再搭上厚厚的茅草,解决了从山脚下运输泥土的难题。
地板也是像家乡那样,用竹子高高的架起,给下面留出排水的空挡,整个山寨是一排排的朱屋,围绕着中间的几个大棚。
一路走来,有白发苍苍的老人猫着腰提水的,有大白天打得老婆孩子嗷嗷哭的,剩下大多数聚在一起赌牌,少部分拿着棍棒在打斗,端的是一处标准的贼窝。
司徒末斜斜的倚着他那张虎皮交椅,万年不变的黑衣,穿在这人身上自带一分狂浪,充满阳刚之气的面容,带了一抹狷魅的不羁,嘴唇如同画了胭脂一般饱满而红润,此刻正流里流气的舔着嘴唇,一脸猫逗老鼠的表情看着刚被带来的小丫头。
“啧,真瘦。”
只一眼,就把那一马平川的小身板看了个通透,穿着空荡荡的破衣服,干枯的头发,蜡黄的小脸,除了那双眼睛,简直一无是处,让人提不起半分性质。
于男女之事上,司徒末是个不挑嘴的,大概此生也没人教给过他什么叫美丑,只是觉得既然是女子,就该有不同于男子的娇柔嫩滑,看起来白白软软的才让他有胃口,而这种没二两肉的小丫头片子,被他归类为“不男不女”。
不男不女的阿沐,也在端详着眼前的男人。
这人不动刀子的时候,看着倒是个人了,可阿沐忘不了那天他一言不发就砍了村长的脑袋。
虽然赵兴可恶,村里的人也真的没有什么温暖给她,但那也是人命,几十条人命,说没就没了,没有预警,没有威胁,直接就是屠杀。
所以阿沐知道,在这个人平静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残暴的心。
对于这样的人,没有侥幸。
“阿沐谢谢大当家饶我不死,阿沐仔细将承诺的事情说出来,还请大当家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