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重建有了一位新的院长,
当然,这三个人,其实是一个人,
这个春天里,
魏国,真的很热闹。
…………
到了四月末,临安城的桃花已经凋谢差不多,但是,稷下学宫的后山却还在飘浮这些细小的桃花,飘飘洒洒的,一片绯红,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下来。
稷下学宫的构造也挺有格局,前面的学宫很是浩大,也十分精致,这是一座山基本被推平了一般,虽然学宫是在山腰上,却十分平坦。
过了学宫,便是一条羊肠小道,直通山顶,这里被称为学宫后山。
当年,齐先生在稷下学宫的时候,就规定了,学宫后山,非常人不可入,只有几栋小阁楼,却依山傍水,有一条小河流往山下,中间似乎被几座长在山上的小山包围着,别有一番天地。
当年,住在这里的,就是齐先生和他的几个亲传弟子,那一批人里,齐先生是当世大儒,而他的那些弟子们,如今全都是一方名士或是豪杰,程怡作为鹤山书院山长,当年翰林院大学士,都只能算是普普通通。
当年的学宫后山,名头比魏国禁地供奉阁还要大上几分。
虽然被遗弃了多年,可学宫后山几个字,依旧是天下学子心中的圣地,只不过,如今,这学宫后山,住进了一位虚圣,稷下学宫是刚刚重建,可这后山,似乎名义上比当年齐先生在时更早神圣一些了,
毕竟,那里有一位圣人!
后山有一片湖泊,水不是很深,漂浮了很多的花瓣,山头上到处都积淀着粉红色的桃花,翠绿的墨竹被清风压弯,俯瞰着湖泊。
姜牧十指藏袖,一袭白衣,腰间挂着一本书,慢慢顺着湖岸往山下去。
李知否跟在他身边,一脚踹飞一团一块泥土,说道“太没劲了吧,书院不香吗?非要住到这后山来,上上下下的,麻烦不咯!”
姜牧揉了揉鼻子,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学宫里那群老顽固,说我是院长,又是什么虚圣,必须住在后山,要不,你也搬上来陪我?”
李知否吐槽道“你也知道书院来了一群老顽固,你还敢让我来后山,这可是他们心中的圣地,我要是敢搬来住,要被他们给活生生骂死!”
姜牧毕竟是院长,并且当湖棋盘一战,被尊为虚圣,他住在这里,没有人觉得不妥,可李知否虽然有着魏国第一才女之名,想要住在书院后山,资格却依旧差得很远。
如今,学宫来了一批教习,这些人都是读书人,而且都是老一代的读书人,在他们心中,学宫后山就是士林圣地,所以,要是李知否真敢搬上来后山,恐怕事情那一群老教习要化身泼妇来骂街。
而且,如今来书院担任教习的这一批人,不乏有一些有名望的人,纵然姜牧是院长,也不好一意孤行,更何况,一个偌大的书院,姜牧还真需要这一批老教习帮助才能维持下去。
他虽然没将学宫后山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在那群老教习眼中却不一样,秦连魏帝秦昭来此处,都被强行要求步行上山,足可见,在他们心中,学宫后山意味着什么。
“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我想回梧桐巷了!”
走在路上,听到李知否的话,姜牧突然愣住了,然后点了点头。
…………
从后山下来,没有碰到几个人。
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书院放了学,书院的教习也都陆陆续续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除了极少部分留下来看守学宫的护卫之外,只有极少的人留在了书院。
就在即将走出学宫大门时,姜牧突然看到学宫门前那颗大树下有一个白袍僧人正在扫地,他微微愣了愣,望向李知否,疑惑道“这和尚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李知否说道“南晋烂柯寺讲经堂首座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