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放下电话,直奔自己的房间内,从书架上放着几本小说的缝隙中,抽出了一个信封,打开后从里面抽出了两万块钱,揣在衣兜,转身就出了房间。
此时,父亲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大闯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朋友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大闯说着,快步奔向大门口。
“我说了,不许出去!”父亲再次喝了一声。
大闯脚步停了下,但一秒后,还是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当大闯关上门的那一刻,屋里传来“啪”的一声,茶杯被猛地摔碎的声音。
大闯此刻的心情也非常的沉痛、复杂,所有的事好像都一股脑的冲向了他的大脑神经,让他这个自以为铮铮的汉子,此时也有些心力交瘁,有些透不过气来。
但是,他却不能停下,一刻也不能停顿,他还有他的兄弟,他还要为了自己,为了这些个兄弟们奔波。
为什么景三儿宁可他进去,也要把自己换出来,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上还挑着这些个兄弟的担子,他就是这些兄弟们的支柱,一面大旗。
所以,他这一树大旗不能垮!
……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位于老城区街道旁的一处大院门口。
这里面有着上世纪八十年代风格的小楼建筑,靠在最外的一栋刚刚重新粉刷外墙的宾馆,就是这里一带有名的友发宾馆。
这里有名,不是因为它的历史“悠久璀璨”,实在是因为这里就是鱼龙混杂之地,是混混的乐所,因为嫖娼、赌博等活动都充斥在这所年代悠久,与周围更现代化的建筑显得有些突兀的大院子中。
绕过了宾馆,穿过一条小道后,大闯进到了宾馆背后的栋红顶二层小楼。
一进门,门口就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子问道“找人?”
“薛老财的人让我来的!”大闯说完,推开这小子就往里走。
“哎,你等会儿,我进去问一声!”那小子还要拦着大闯。
“起开!”大闯一把推开他,直接往里走。
进去后,大闯就看到几张赌桌围满了人,但却不见傻坤。
这时,就见一个长得干瘦,穿件黑皮夹克,留着过肩长发的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杨哥,这小子自己闯进来的!”那小子还冲那个长头发喊道。
长头发看了大闯一眼,随后就冲那小子一招手说“行了,你先出去吧。”
那小子随后不善的瞅了大床一眼,跟着就走出了门。
“我们这里都是熟人带进来的,你别怪他!”长头发冲大闯一扬头说。
大闯认识这个长发,他是薛老财的表弟,杨隆,外号“三豹子”。
“坤儿呢?”大闯问道。
“进来吧。”三豹子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大闯紧步赶过去,跟着进了屋子。
屋内,不大,有十几平米,木雕的神龛上供奉着半米高的铜铸关二爷。
一张皮沙发上就坐着俩人,一个是傻坤,另一个是看着他的人。
“闯儿!”一见大闯来,傻坤俩眼一亮,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坤儿,他们有没有动你?”大闯看着傻坤问道。
傻坤像个小媳妇似的,羞涩地摇了摇头。
三豹子这时说道:“看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动他,我们求的是财。钱带来了吗?”
“薛老财不在这?”大闯问三豹子说。
“这,我做主!我表哥过年都没回家,带着我三嫂子去了海南了,艹,把我留在这给他看买卖,真不是人揍的,呵呵。”三豹子一笑,看着很阴。
这时,同傻坤坐一块儿的那人也站起了身。
“亮子,给他看看账本!”三豹子说着,走到神龛前,给关二爷换了一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