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颔首想了一会儿“你说的有些道理,去将向格格请来吧!”
向海棠只想守着秀水阁一方天地安安稳稳的等四爷回来,所以乌拉那拉氏一开口她便委婉回绝了。
乌拉那拉氏苍白着脸色,揉揉额角道“若非我身子不济,一个人实在没有精力操持这些,也不敢劳烦向格格。”
“……”
“爷一向待向格格亲厚,向格格心里自然也是有爷的,就算不为我,也该为爷尽尽心,省得怠慢了太子妃,若再传到太子耳朵里就不好了。”
向海棠为难道“妾身身份低微,若让妾身操办,叫太子妃知道了,岂不更让她觉得我们王府故意轻慢她?”
乌拉那拉氏微笑着摇摇头“这倒不会,你只是帮我打理一些琐事罢了,算不得轻慢。”
话说到这里,向海棠也推辞不得了。
不管乌拉那拉氏是出自真心想要抬举她,还是假意,她身为王府的女主人,是断不愿意看到这场赏荷宴出任何岔子的。
她选择她应该也是无奈之举。
在得知向海棠取代了李福晋,协助嫡福晋操办赏荷宴之后,宋格格气得砸碎了自己最心爱的花瓶,耿格格默默拿起剪刀,剪碎了刚刚绣好的荷包,倒是武格格甚平静。
向海棠知道太子妃偏爱鹅黄色,最爱的花是黄兰,便将观看荷花的芙蓉台用鹅黄纱绫扎了黄兰悬挂在栏杆上。
旁这树梢也系上了纱绫扎成的花灯,就是白天瞧见了,也似一个个风铃,晶莹剔透,烂漫如锦,更别说晚上瞧了。
台上另设了两个高几,摆上了太子妃和嫡福晋素日爱吃的东西样,另有一个什锦攒心盒子和几样水果,还有一个白玉自斟壶。
到了酉时,太子妃才被人簇拥着姗姗而来,迎风坐在芙蓉台上,一边吹着微微湖风,一边欣赏着满池芙蓉好不惬意。
又见周遭布置的精致典雅又不失少女天真烂漫的情怀,她倒唏嘘感叹了一番,微笑着对乌拉那拉氏道“今儿辛苦四福晋了,你实在有心了,这样的布置既简单又不失雅趣,本宫很喜欢。”
乌拉那拉氏回以客套的微笑“太子妃谬赞,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说完,自斟了一杯酒敬向太子妃。
太子妃身边的侍女正要来帮太子妃倒酒,太子妃挥手让侍女退下,也自己斟了一杯酒,还未喝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醇香之味。
也说不上是果香,还是花香,稻香,反正闻得便让人心生醉意。
她不由赞道“好香的酒。”
说着,和乌拉那拉氏对饮一口,只感觉香醇的酒滑过舌尖,甘冽芬芳,回味无穷。
她又忍不住沉吟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从前不懂李太白为何如此爱酒,如今倒懂了几分,果真能让人不知何处是他乡。”
乌拉那拉氏笑道“这酒叫做胭脂醉,是……”
她还没说完,旁边的绣鸳笑着插嘴道“是我们王府向格格亲自准备的,听她说是用好几种果子酿造而成,还有养颜美容的功效呢。”
乌拉那拉氏的话被她突然打断,心中有些不悦,微不可察的略皱了一下眉头,看了她一眼,她自知失言,连忙闭上了嘴巴。
“哦?”太子妃脸上露出一丝好奇,笑道“这样说,本宫倒要见见她了。”
按理说,一个侍妾格格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场合的,而且这赏荷宴不管是不是向海棠操办的,在明面上都是嫡福晋亲自操办的。
这会子叫向海棠过来,难免有种喧宾夺主之感。
乌拉那拉氏心里自然会有一点介意,倒也不十分介意,毕竟在她眼里向海棠身份低微,即使得了太子妃赏识也没什么。
怕就怕太子妃从年福晋的丫头那里听到了什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