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会子主子要赐死奴婢,奴婢也无一句怨言,但临死前,奴婢有一句话不得不说,说不定那鹤顶红就是向海棠那个贱人下的!”
乌拉那拉氏神色一动,事到如今,她只能明哲保身。
就算不是向海棠也是向海棠,怕就怕这件事情又节外生枝,最终还是查到绣鸳这里,到时她还是脱不了干系。
她凝着眉头问她“这件事你可做的机密?”
绣鸳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心虚,还是点了点头“没有第二人瞧见。”
当时小阿哥偷偷跑到厨房拿东西吃,还问了她一句“绣鸳姑姑,你手里端的什么啊,好好吃的样子。”
她当时将他糊弄过去了,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到,应该是没有。
乌拉那拉氏心落定了一些,还没定完,芳珠急急来报,也不敢冒然闯进,只在外面咳了一声,乌拉那拉氏这才道“芳珠,你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主子没让她进去,她自然不敢进,只在外面回道“回禀主子,苏公公回来了,他将向格格带了下去,太子妃正朝着这边来了。”
“……”
什么?
乌拉那拉氏脸色一变,顿时颓然的瘫在了椅子上。
苏培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不是和狗儿一块去请神医了吗?
有他在,这件事就变得棘手万分了。
她有些绝望道“你先下去吧!”
芳珠心里也有了疑惑,不过她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乌拉那拉氏手撑着额角揉了揉,再看向绣鸳时,眼里闪过一丝阴沉和冷绝“绣鸳,你愿意为本福晋而死吗?”
绣鸳心里一个咯噔,在听到芳珠说苏培盛回来时,自知自己恐怕躲不过了,她深深磕了一头“奴婢死不足惜,愿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好。”乌拉那拉氏无奈的点点头,红了眼圈叹息一声道,“不管这鹤顶红之毒是谁下的,只要找不到真凶,等苏培盛查到你这里,那就是你下的。”
绣鸳泪流满面,咬着唇不说话。
乌拉那拉氏又道“若非万不得已,我绝不会将你陷于险地,所以你暂时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你若能逃过这一关那是你的福气,若不能……”
她眼圈又是一红,“那就是你的劫数了,绣鸳,你可会怨恨我?”
“不……”绣鸳摇摇头,“所有过错都是奴婢犯下的,奴婢愿意一力承担,只是奴婢不知道,若真到了那万不得已之时,要如何承担才能不连累主子,不连累王府?”
“若你当时能想到这一层,何至于……”
不管再怎么样,她是她的贴身侍女,总归会连累到她,事情到了这地步,也只能为爷打算了。
只要爷好,她这个福晋才能好。
她摇摇头,“罢了,不提也罢。”
说着,她默默竖起了拇指和食指,摆出一个八字。
绣鸳灰败着脸色道“奴婢明白了。”
“好了……”乌拉那拉氏走过来,扶起她,又瞧了瞧她额头上的伤,拿帕子轻轻拭了血,轻声问道,“疼吗?”
绣鸳摇摇头“不疼。”
“你这傻丫头啊——”
乌拉那拉氏无限悲伤的叹了一声,亲自为绣鸳上了药,二人才一起赶往昭月所在的东暖阁。
到时,太子妃刚刚赶到,见绣鸳额头受了伤,心生疑惑,乌拉那拉氏解释道“这丫头见昭月中了毒,慌不择路,竟然摔了。”
说着,看了看躺在床上还未醒来的昭月,眼圈红了又红。
太子妃也焦急无比,并未太将绣鸳的伤放在心上,急着问太医道“太医,公主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这会子还没醒来?”
“公主所中之毒乃是鹤顶红,幸亏所食不多,微臣已经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