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人从忘忧阁请走,向海棠连一句屁都不敢放,过去她倒高看了她。
最重要的是,乌拉那拉容馨竟然怀了身孕,德妃那里如流水般的赏赐送来,就连向来不管事的佟佳贵妃也送来了丰厚的赏赐,弄得好像嫡福晋怀了孩子一样。
照此下去,她一直无宠,如何能怀上孩子,而且她身子也不好,来月事时时常淋漓不断,不知喝了多少药都不见好。
她忽然又想到换花草之事,想着旁人弄不到的东西,哥哥未必弄不到,于是便派了宝言去了年府。
宝言回来时,年羹尧还派了一名民间神医跟了过来,给年氏请脉,那民间神医一诊脉便知年氏很难生养,他也不敢说。
而且很难生养不代表不能生养,他开了方子叮嘱仔细调养,过了半年身子总能调养好的。
送走神医之后,宝言就亲自去给年氏熬药了,年氏望着眼前乌沉沉,散发着难闻的苦涩之味的药,咬牙恨恨道“就算这身子调养好了又有什么用,难道孩子是我一个人能生得出来的么?”
宝言连忙劝道“主子不必灰心,主子爷就算不看别的,看在大将军的份上也会过来瞧主子的。”
“瞧在哥哥的份上?”年氏心里一片灰暗,眼神也黯淡下来,“我就是怕他瞧在哥哥的份上,而不是瞧在我和他的情份上,宝言,你明白吗?”
若看在哥哥份上,不过是利益罢了。
她要这样的宠爱又有什么用呢?
宝言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叹息一声,又劝道“容福晋才入府不久,主子爷瞧着自然新鲜,就像当初的凌福晋一样,最后也不过就是如此,主子你又何必灰心呢?”
年氏苦笑道“四爷如此冷待于我,我又如何能不灰心呢,而且乌拉那拉容馨与向海棠不同,她生得那样……”
一语未了,豌豆进来禀报说,容福晋过来了,
宝言十分纳罕,自打乌拉那拉容馨入府之后,她自成一派,从来不曾主动踏足过瑶华阁一次,怎么今日竟突然过来了?
莫不是看着大将军再立战功,随十四爷一起凯旋归京,想着要过来笼络她家主子了?
正想着,突然听到年氏磨牙的声音,手一拂,桌上刚熬好的药碗被打碎在地,药水四溅,又听她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过来作甚,我瑶华阁容不下她,叫她——”
一个滚字未说出口,宝言连忙劝道“主子何必动这么大气,反伤了自个的身体实在不值当,不如让她进来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年氏恨声道“她过来能有什么好事,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罢了。”
“不管她想干什么,若主子不给她进来,一来得罪了主子爷,二来也得罪了德妃娘娘,暂且不论主子爷,德妃娘娘到底是您的婆母,得罪了她能有什么好儿?”
年氏想想宝言说的有道理,只得暂且按捺住满腔愤怒,咬着牙道“我倒要看看这个贱人想要作什么妖!”
宝言听她言语松动,连忙叫人收拾了一地碎瓷,乌拉那拉容馨进来时,还是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她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毛,然后唇边勾起一丝和善的笑容走了过来。
“妹妹早就想过来瞧瞧姐姐了,只是怕姐姐爱清静,一直未曾敢过来打扰,今日去正院给嫡福晋请安时听闻姐姐身子不爽,正好顺道过来瞧瞧姐姐,也不知是不是唐突了?”
年氏努力从唇边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平常盼着妹妹来,妹妹还不来呢。”
她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道,“妹妹还不坐下说话。”又看向宝言道,“宝言,你还愣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给容福晋倒杯茶去,对!就拿哥哥刚刚命人送过来的雪芽。”
容馨笑道“想不到我今日竟来的这样巧,我素来爱喝雪芽,只是雪芽不易得,姐姐刚巧就有。”
年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