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炭了。”又指了指旁边锦凳让李福晋坐下,很快,芳珠就端上茶来。
李福晋并没有心思喝茶,她先是度量了一下乌拉那拉氏的神色,然后端起茶杯用茶盖拨着碗里的浮茶,犹豫了一会儿方道“有件事妾身想求求福晋。”
乌拉那拉氏淡淡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有话尽管说。”
李福晋似乎有些羞于启齿,又犹豫了一下,咳了两声道“……近日弘时想陈圆想的紧,也无心读书了,不知福晋可有办法,让弘时也入宫……”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知道乌拉那拉氏必然听懂了她的意思,便没有再往下说,只眼含期盼,小心翼翼的度量着她的神色。
乌拉那拉氏不想她如今还抱有幻想,得陇望蜀,想刺她两句,想想又作罢了,只凝起眉心自嘲一笑“与其求我,还不如去忘忧阁求凌福晋。”
李福晋本来也是这样的意思,只是她自认为自个是嫡福晋的人,若越过嫡福晋去求向海棠,等向海棠办成此事,弘时入了宫,嫡福晋会因此不喜,以为她见风使舵,见如今嫡福晋被乌拉那拉容馨踩的透不过气,转而投靠了向海棠。
她脸上露出微微的难堪之色,绞着手中帕子道“妾身想着嫡福晋才是后院之主,掌管中……”
乌拉那拉氏似乎不欲与她多说,摆手打断她道“你不必同我说这些,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我想凭着凌福晋素日对弘时的疼爱,让弘时自个去求,她未必不会心软。”
她突然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宫中比这王府更加凶险,你确定弘时入了宫能够保全自己?”
李福晋愣了一下,睁大眼睛道“陈圆都能保全自己,弘时为何不能?他们可都是皇上嫡嫡亲的皇孙啊!”
“皇孙也不是都一样的。”乌拉那拉氏嘴角牵起一抹讥诮,“皇阿玛膝下有多少皇孙,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中有几人能见过皇阿玛的,更不别说得宠了,也就弘皙和陈圆罢了。”
“……”
“这两个是皇阿玛亲自下旨命送入宫中的,底下人自然不敢有丝毫错漏,而且陈圆身边还有佟佳贵妃照顾,就更不会有什么闪失了,弘时则不然……”
乌拉那拉氏就差说出弘时愚钝,送到皇上跟前只有讨嫌的份,一旦讨了皇上的嫌,其境况可想而之,别说好好跟着方先生读书了,连饮食用度都成了问题,虽然不至于将命丢在皇宫里,但明里暗里受到的搓磨必定少不了。
她并没有将话说的这么难听,不过为了点醒李福晋,还是用严肃的语气告诉她。
“且不说他能不能讨得皇阿玛喜欢,退一万步说,即使皇阿玛看在陈圆的面上能善待弘时,但也是有限的,皇阿玛日理万机,哪有心思顾这些细枝末节,到时弘时在宫时受了气,甚至是搓磨在所难免,你身为她的额娘,难道就能安心?”
李福晋心里泛起满满的酸意,只酸的她连牙都要倒了,嘴上却不服气道“再怎么说,弘时也和陈圆一样,都是四爷的儿子,皇上的亲孙儿。”
她私心想着,凭什么陈圆一个半路来的都能养在万岁爷身边,她的弘时就不能?
哪怕在万岁爷面前露露脸,日子久了,也能培养出一些祖孙之情来,这于弘时来说岂非绝妙的大好事。
怎么弘时就不能去了?
“你怎么还纠缠在此处?”乌拉那拉氏怒其不睁的看着她,“若个个都像你这样,是不是所有人都要将皇孙送到入宫,养在皇阿玛身边?”
“妾身……”
“我也是真心为你为弘时着想,否则连提醒都不必,儿子是你的,他好他坏你若全然不在意,就当我白说了这些话。”乌拉那拉氏眉毛微微一扬,不耐烦道,“你自个回去好好想吧!若你执意如此,我绝不阻拦。”
“妾身告退。”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