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舌头舔一舔她的手掌,以示想念。却被奚青山捏拳轻垂一下狗头。
拾光行至床沿边坐下,温声问“小姐怎的回来了?可是遇到了难事?”
奚青山坐起身,无奈耸肩“如你所见,我被赶回家了。”
“为何?”
“因为他不喜欢我呗。”
奚青山平日胡闹多了,拾光也不把她懵懂的喜欢当作回事,只觉过几日她便会释怀。毕竟梧州城的美男俯仰皆是。
像小姐这种常年混迹万花丛里的人,又怎会为一朵不肯为她而绽放的花而徘徊焦虑呢。
她并未再多问,而是袖里取出几封信交给她。
奚青山接过,依次展开囫囵看一遍,是阿月写给他诉说心话的信。
阿月。想起那个温柔体贴的少年郎,奚青山暖心一笑。
倒是许久未去见好友了,待处理完恒寂的事,便去找他玩儿。
入夜不久,奚青山正坐在榻上整理一堆坊间话本子,只听屋外传来拾光恭敬的声音“夫人。”
接着门便被人拉开,换上一身清雅便装的奚夫人走进来。
“娘亲~”奚青山跳下榻,微提粉色裙摆赤足走在光滑地板上,脚腕上的描金铃铛散出一阵清脆响。
行至奚夫人身前,亲昵地挽住她的手。
也许是少年时便生了一张娃娃脸的缘故,纵然现在三十有余,看起来也极为年轻。面容年轻,心态亦年轻。
气质上既有为人母的慈爱并成熟女人的韵味,同时也保留着几分少女情怀。
“娘方才去与你阿姐谈了心,现在也来同你说些体己话。”
牵着奚青山行至床边坐下,她并未端着母亲的架子,而是如同朋友谈心般随意问她“可否告知娘亲,你那心上人唤作何名?娘亲也好替你把关一番。”
奚青山罕见羞赧,伸手抱住她的腰,头埋进她怀里蹭蹭“娘亲,现在还不能说。若是我说了,可最后却又不能将他带回来,那多丢人呀!”
奚夫人也不逼她,一下一下顺着她的柔软的发,问“那你怎的回家来了?可是被人撵了?”
奚青山仰头,声音软软糯糯“娘亲怎知?”
奚夫人一笑,她当年追夫时被撵是家常便饭的事。若那男子性子略不解风情,自然会被这丫头吵得烦,给撵回家来。
她答非所问“你并非真心喜欢他,不过是因为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罢了。你这好色的毛病,娘自是知道的。”
“他长得极其好看,孩儿甚是喜欢他。孩儿记得娘亲的话。若是他人品好,道德亦佳,倘若也肯用心待我的话,我自是愿意认他做如意郎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