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失落。想想皇帝也是可怜人,有如此心机的額涅,在她的盘算下,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皇后半天没说话,最后转出暖阁,迈过门槛走了。
殿内死寂一片。
太后死盯皇后的背影,发作完后,她已经没了气力,只剩下嘴里喃喃着。
直棂窗突然明亮一片,老爷儿刚从一片云翳挣脱出来,陡的放出万点金芒。金芒穿过直棂,一道一道扑进来,扑到榻前的杌子时终于没了劲道,留下了一道残辉。
素格等了会儿,听太后没什么动静,低头去榻边收杌子。到了跟前偷瞧,太后闭眼静卧着。
忙取了杌子往外走,却被太后叫住。
素格没法,只得畏畏缩缩凑过去,低声问,“太后主子有什么吩咐?”
太后睁眼瞧她,一会儿道,“皇帝跟我求过你,我没答应,你是不是恨我?”
素格大骇,不等她说不敢,太后欠身拉住她的手,“素丫头,我本来以为你是皇后的人,所以拦着。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素格心里迷糊,自己算不算皇后的人呢?好像算,皇后跟自己好似很亲密,可要真算的话,皇后明明知道太后让她送的药有问题,却一直不告诉她,还在她面前假意喝完。如今细琢磨,每回那药都去热过,海若大概那个时候都将药换掉了。
“主子,奴才谁的人都不是,奴才只知道伺候主子,这里面的事,奴才一点都没听见,都不知道啊。”素格哭了起来,太后能饶过她一条命吗?大约是不能够。太后一直拿她当皇后的人,从来没信任过。
“你过来些。”太后喘着气道,素格一点一点凑过去,低着头,闭着眼。
太后使出浑身气力使劲扽了两下,素格睁眼瞧,皇后给她的佛头串在她的手里。她叫了一声,大黄总管蹑手蹑脚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太后无力的摆摆手,大黄忙过来接了串儿,转头问素格,
“素姑娘,您这串珠子上抹了香料,冰块里药力发作起来,这味药暂时能平复狂躁。可这是饮鸩止渴,越闻越上瘾,发作也会越来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