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再乱,跟他也没关系,到时候要是能溜出去,外头他还留了些财宝,不说多富贵,一个颐养天年是够用的。
可如今他出不去,都是白搭。
罢了,咬牙想想,如今这么活着,谁都能欺负他,活着也没意思。要是能靠着多尼出去,他再不回这吃人的地方了。
至于多尼会不会杀人灭口,他也犹豫过,可他还有什么路子可走呢,不如搏一搏,况且,他也有他的法子,在彻底跑出去之前,他能保得住脖子上的脑袋。
多尼这是又惊又喜。
他刚想到自己败在没有拿捏皇帝上,这黄大总管就给他送了一个来。
凭他多年识人的经验,大黄总管没有说谎。
这样的弥天大谎,他撒了也没用,除非不想要脑袋了。
“那个玉妃,我记得不是死在先帝陵了?”再追问一遍。
“是报了个病死,奴才听说,当晚就从后门走了。那会子奴才也没想到,以为不过是逃避守灵,谁知道,竟是怀了先帝的血肉,这才想辙躲出去。”大黄总管腆着脸陪着笑。
多尼哼一声,“那你又怎么知道她生子的事儿?”
大黄总管眯眼冷笑,“国公爷您可记得奴才以前也是先太后的心腹,先太后手下可不养没用的闲人,那时候,慈宁宫收上来的大笔银子,可没乱用,奴才都拿去打点人了。”
他豢养了一群闲人。
穿街走巷的,送菜的,收净桶的,这些人无所不在,那眼睛便到处都是。
所以,偏偏玉妃生子时,他的人下去巡视,听说生子倒没多问,可破绽出在玉妃一套血衣上。
玉妃常穿的亵衣,还是禁中的手艺,她自己倒谨慎,若是旧了破了,她便让芽儿烧了。可那日生产,没留神,这亵衣就一起扔了出来。
刚好玉妃用的一个粗使婆子素来节俭,一见那衣裳也就染了些血渍,衣料可十分贵重。便捡了回去,洗干净了,剪掉污了地方,用余下的给小孙子做了一套贴身的中衣。
那巡视的一眼瞧见,便知出自大内。本来也没在意,不过多嘴问了一句,哪里来的这么好衣料。这么着,一来二去问出来了不对。
那婆子说,听到什么玉蹀的话,这下可更不得了了,当日便报给了大黄总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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