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郎居胥倒是诧异,她要耍什么花样。
沈聆之走了进来,并不行礼,她早就知道今天在晓居院发生的事情郎居胥一定会知晓,所以她的身份郎居胥肯定也猜到了半分。
“沈姑娘所为何事?”
“向将军讨要一个人。”沈聆之面不改色。
郎居胥讥讽道“姑娘想要人还需经过我的同意?以姑娘的本事,怕是要我的命也不在话下。”
沈聆之一开始并未作答,眼睛看向地面,而后抬眼道“早知道如此费口舌,确实应该直接带走。”
“你!”郎居胥没想到沈聆之这么直接,真是啥都不怕。
“将军不好了,将军。”郎居胥的手下慌慌张张赶来,差点没站稳扑在沈聆之身上。
郎居胥本就心烦,皱起眉头训斥道“干什么呢!如此慌张,平时教你们的都忘了?”
那手下扶稳头盔,战战兢兢地说道“将军,出大事了。”
“何事?”
“将军,军中出现了怪病,将士们从今天早上开始一个个都一蹶不振,有的上吐下泻,有的发烧不退。”
郎居胥站起身,“医官可有看过?”
“正在军中诊治,但是也没有十足把握是何病。”
“报——将军。”手下还没回复完,又有一名士兵冲了进来,“将军,大量百姓出现晕厥、发烧症状,医馆已经排不下队了,将军,您快去看看吧。”没等士兵禀报完郎居胥就已经走了出去。沈聆之觉得不对劲,便也跟了上去。
出了郎府,才发现大街已经变得生气全无,有的百姓直接昏倒在了街边,还有的攥着手中的药包赶往家里,昨天还热闹非凡如天堂一般,今天就成了人间炼狱惨不忍睹。郎居胥吩咐手下赶紧将路边的百姓安置好,以免过往的车辆造成二次伤害。
郎居胥走到一位中年妇女旁,蹲下,关切地问道“大娘,哪有不适?”
大娘有气无力,“浑身烧得慌,头晕目眩。将军,能不能给我请个大夫,我走不动了。”
郎居胥回头,“快,把郎中请来。”
“娘,娘,你怎么样?”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
郎居胥看着男孩问道“你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症状?”
男孩眼里满是泪水,抽泣地回道“大概是今天早晨,阿娘本来在浣洗衣服,一站起来便昏了过去,我和阿爹立马把娘亲扶进屋去,没过多久,娘亲就开始发烧,迷迷糊糊,我和阿爹只得带阿娘出来看病,没想到,今天医馆根本排不上队。”
郎居胥起身,“早上?又是早上?”郎居胥看向一旁的手下,“穆谋士呢?”
“穆谋士正在医馆内为百姓救治。”
郎居胥以飞快地速度赶到医馆,就看见穆以待正在熟练地挑拣药物,而在一旁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和一个精神小伙,老人为百姓搭脉,小伙则负责记录药方。
郎居胥跑到穆以待的身边,“穆兄,这是怎么回事?”
穆以待递给郎居胥和沈聆之各一副面纱,命令道“戴好,注意和患者保持距离。”沈聆之和郎居胥乖乖照做,等他们把面纱戴好,穆以待带着他们来到医馆后院一处清净的地方,小声说道“这有可能是一场瘟疫。”
“瘟疫?”郎居胥不可置信地看着穆以待。
穆以待看了看郎居胥,又看了看沈聆之,“这只是推测,我们也不能轻易下定论。”
沈聆之纳闷,“如果是瘟疫,那病源是?”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鹊月楼的刺客带来的,他们制订了两个计划,若是刺杀不成,也能使边城变为鬼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我们。”
郎居胥握紧双拳,“好深的计谋。看来他们是下了工夫了。”
“近日你们少些走动,莫要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