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的压抑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道:“我爱你,阿言。”
“还要听。”
“我爱你。”
“还要。”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最后一声,几乎是吼着的,好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一般。
平日里,他总是说,要小声一些,唯恐别人发现,可今日怎么……这样明目张胆。
聂桦言连忙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我是让你多说几次,没叫你这么大声的说,要是被人发现了,明日你又不能来瞧我了。”
这番话,明明没有任何的不妥,可偏偏听在容慎的耳朵里,便觉得心酸不已。
他拂开她的手,抱紧了怀里那人,声音颤着,道:“我爱你,阿言,我永远都爱你。”
那人却笑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道长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容慎怔了怔,半晌才松开了聂桦言,他垂着眸子,几乎是不敢去看她的。
聂桦言愣了愣,道:“怎么了?”
容慎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吊坠,给她挂在脖子上。
她伸手摸了摸那吊坠,道:“这是什么?”
他咬了咬嘴唇,道:“只是个小礼物罢了,你带着它,我不在的时候,它至少能陪着你。”
聂桦言点点头,心里美滋滋的。
只见,他又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子,在她面前打开来,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白色的药丸。
容慎将那药丸递给聂桦言,道:“把这个吃了。”
聂桦言张开嘴巴,撒娇道:“要道长喂我吃。”
容慎拿着那颗药丸的手颤了颤,还是缓缓递到了她的唇边,那人含住了那药丸,同时也舌尖也勾了勾他的手指。
聂桦言将药丸咽了下去,抬头看向容慎,那人还傻傻的盯着自己的手指,不知所措。
聂桦言哈哈大笑,道:“我说道长,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半点儿禁不起诱惑,你说说你这样子,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叫我怎么能放心得了?”
容慎红了红脸,道:“旁人……旁人可没你这般……”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了什么来。
聂桦言又笑了起来,他果然是个谦谦君子,便是连那些个市井话儿也说不出来。
她的手被铁链锁着,故而只能身子凑近他,额头蹭了蹭他的脸颊,道:“怎么办,我好担心,道长会不会被旁人抢走?”
容慎咬了咬嘴唇,道:“不会,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谁都抢不走的。”
他更凑近了她一些,好叫那人不至于被铁链勒着,不得舒坦。
其实聂桦言几乎是没有痛觉的,她的五脏六腑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如今还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她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不仅如此,便是连嗅觉和味觉也几乎是没有了的。
故而,之前容慎给她带来的糕点,她吃着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味道,也分不出来哪一样是哪一样,只是从表面能看出来罢了。
聂桦言没有将这些告诉容慎,唯恐他知道了又会心中难受。
容慎抱了她许久,看着手里的白瓷瓶子,嘴里喃喃道:“你都不问我给你吃了什么吗?”
聂桦言抬起头来,笑笑道:“无非是什么伤药罢了,有什么好问的?”
容慎的眸子颤了颤,她竟以为只是伤药?
她从来都不怀疑他么?
待到明日,她知晓给她行刑的人是自己,她会是怎么样的心痛?
容慎咬了咬嘴唇,道:“不是伤药,是……毒药。”
聂桦言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一面笑还一面道:“若真的是毒药,我也吃,道长给我的,我都吃,道长要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去死,就像在鸿鹄岭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