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杀至悬崖，厮杀中我掉落崖下，幸而天不灭我，我还能剩一口气。是老爷您经过崖下救起了我，给了我醒后的第一口饭。”龙凌双眼朦胧，“我不是不仁不义之人，我并非没有血性，当年杀人如麻是因为我母亲快死了，所有的大夫都说她活不了，我只能去求京城最有名的太医陆明，可是他非要我凑齐一千两银子才愿意医治我的母亲。我一个小小的镖师哪里来这么多银子，所以我开始替人杀人，在我终于杀够二十个人凑到了一千两时，陆明终于答应救我娘。可是，娘的病情因为拖的时间太久反反复复，到最后，那个没用的太医也束手无策，我娘还是死了。我恨呐，恨陆明为什么不肯早点救我娘，为什么要我杀了那么多人之后我娘还是走了。当天晚上，我杀了陆明一家，我要他一家八口十命陪葬！”龙凌的眼神渐渐温暖，“而掉下悬崖，我以为必死无疑，可是却活了过来。老爷您知道我的过去，可是仍愿意收留我，让我重新再活一次。所以那时候我便发誓，今生我凌萧一定跟随您左右，后来您让我改了姓，随您的姓龙。才有了现在的我。”龙凌老泪纵横，以为可以重新生活，每夜梦醒都是满头冷汗，若不是老爷的开导和包容，他如何能活到现在。

“不用做死前遗言，我不会给你立碑。”曲离拿出了一把匕首，扔到龙凌面前，“快些，不然我可要动手了。”

“好，我死，你可以放过老爷吗？”龙凌松开了撑着桌子的手让自己倒坐在地上，拿起了匕首。

“当然，我不会杀你老爷。”曲离笑了笑，那是主子的事轮不到他头上。

“谢谢你。”龙凌用最后能使上的一点劲把刀子全插进了胸口，鲜血涌了出来，“老爷。但愿，我这条命能换您和小姐们的安全。您的恩情，我来生再报了！”

龙凌慢慢倒向了龙朝云的脚边。

曲离看了眼龙凌便掉头出了门。“少主。”

“曲离，把火把点起来。”白衣男子随即从屋顶轻轻飘落，走到水灵身边。

“星，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复杂？”水灵十分不解，不就杀个武功不高，空有家财的龙朝云么，她一挥手就能让他死，一剂毒药就能让整个龙家大院的人一夜死绝，何必这么麻烦。

“因为我和他，都想慢慢享受这过程。”白衣男子朝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