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没错,临淄营藏的住一时,藏不住一世,迟早是要摆在明面上的,当然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不能眼睛被人遮住了还以为是天黑,阿瑾,咱们看起来只有两只眼睛,但是还得多留一个心眼。”
“父亲的意思是,再组织一个和临淄营差不多的部门,钳制临淄营?”
郭瑾似乎明白了。
“你会这样选择吗?”
郭鹏笑着看向郭瑾。
郭瑾想了想。
“父亲觉得儿子做得不对吗?”
“不,你做的当然对,有些事情尽管还没发生,但是我们必须要未雨绸缪,可是阿瑾,你怎么就知道为父没有提前准备好那个专门对付临淄营的临淄营呢?”
郭鹏微微一笑,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打开了桌上的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叠纸递给了郭瑾。
“父亲,这是……阎柔的踪迹?竟如此详细?”
看着纸张上所写的一切,郭瑾相当惊讶。
“临淄营中营,直属为父,专门监督临淄营的临淄营,拥有密报临淄营密探违规的权力,彼此身份隐秘,互相之间单线联系,没有姓名,只有代号,阎柔也不知道。”
“这些……都是父亲准备的?父亲难道很早就开始怀疑临淄营了吗?”
“不是怀疑,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么相信,他们也是人,是人,就会说谎。”
“可是……父亲,正如父亲所说,这些人,都是人杰,能力极强,心思灵敏,如果阎柔知道呢?”
郭瑾看着郭鹏。
郭鹏笑了笑。
“那不更好吗?”
“啊?”
郭瑾没反应过来。
“他知道的,他就算知道也要装不知道。”
郭鹏的笑容消失了,声音很冷。
郭瑾明白了。
他一定会完全明白。
天子身边,是没有亲信可言的。
全是敌人。
所以,斗起来吧,你们不斗起来,我内心不安啊。
郭某人无比希望那些人斗起来,凶狠的斗起来,无比激烈的斗起来。
而自己,就是那个掌握仲裁权的高高在上的主宰。
让郭鹏感到满意的是,加征商税集团和反加征商税集团已经开始凶狠的争斗了。
既然双方已经开始相互之间进行攻讦,那么事实已经不重要,看上去很严重才是关键。
关键要让郭鹏感到愤怒,并且彻查,争取一口气干掉这群反对加征商税的领导人物。
可以想象郭鹏一旦真的愤怒起来之后,会把这帮家伙收拾到什么程度。
这大概就是王粲和曹操等人的想法。
两种消息来源稍微对照了一下,郭鹏估计大概也就两三成左右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其中还有一些是因果关系颠倒,或者纯粹的嫁接,比起反商税集团给王粲等人安罪名的真实性来说,半斤八两,五十步别笑百步。
诬告成风不太美妙。
看来以后发起这样的行动,还要稍微规范一下,风言风语之类的,就别拿过来浪费皇帝的时间了,查明诬告,要负责。
不过仔细看了看,郭鹏还是发现了一些值得利用的地方。
王粲和曹操的反击之中,首当其冲就是那个上表写出人间迷惑性言语的崔渠。
有官员上奏称崔渠多次仗势欺人,仗着崔琰是礼部尚书的身份而目中无人,欺凌同僚,还收受贿赂,在官员入职和升迁的问题上动手动脚。
刻意照顾给自己好处的人家的子弟,甚至还把手给伸到了吏部之中,利用吏部的好友关系暗中给与照顾,优先派遣到富庶地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