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合适的继承人,想要尽快稳住曹氏在中央朝廷的权位了,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年事已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退下去。
现在子脩远在辽东,三五年内,暂时是排不上用场的,那么年已十八的子桓加冠入仕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好多事情都在改变啊。”
苏远向外看了看,又看向了郭鹏。
“陛下的意思是?”
“最近我家大兄有点着急啊,听说,最近他和程仲德走得比较近,而程仲德和田元皓之间的矛盾似乎在整个尚书台都不是秘密了。”
郭鹏冷冷笑了笑:“真是有趣,看起来,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动手,他们自己就能闹腾起来,话说这田元皓也是倒霉,摊上崔渠这么个祸害和崔琰这么个累赘,被程仲德给盯上了。
之前那件事情田元皓是真的冤枉,他是真的不知道崔渠的胆子居然那么大,居然敢做那种事情,结果被程仲德给误会,以为田元皓觊觎他的地位,想谋取尚书令的职位,于是程仲德就决定要收拾田元皓了。”
“听都知监的人说,最近好像每一次去尚书台传消息的时候,总能听到有人在嚼舌根,说什么程令君和田仆射之间的事情很不简单,很多人都在观望局势之类的。”
苏远小心翼翼的阐述实情。
郭鹏看了看苏远,点了点头。
“这两人的矛盾已经公开了,程仲德根本不想着隐瞒,他就是想搞掉田元皓,但是田氏女在我后宫内,且生有一女,程仲德投鼠忌器,这才和曹孟德走得近。
程仲德大概是想着借曹孟德的外戚身份抗衡田元皓的优势,让田元皓束手就擒,可田元皓又怎么会束手就擒呢?我还听说,前段时间,田元皓和桥蕤走的很近,两人经常出双入对,互相拜访。”
苏远有些惊讶。
“陛下,这……”
苏远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没说,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
“老奴不敢说。”
“我允许你说。”
“这……遵旨,陛下,老奴的意思是,田仆射和桥中丞走的太近,似乎不是好事,毕竟一人在尚书台,一人在御史台,御史台是专职负责弹劾官员的,和尚书台不应有太多往来。”
郭鹏笑了,一脸轻松。
“这当然不是好事,但是曹孟德和程仲德走得那么近,难道就是好事吗?内阁首辅乃我近臣,尚书令乃外臣,他们走得那么近,也不是好事,两件不好的事情撞到一起呗。”
苏远眨了眨眼睛,没听明白郭鹏的意思。
“那陛下何不制止?”
“政事,哪有绝对的好事与坏事?就算有,这两件坏事互相对撞,说不定能撞出好的一面,负负得正也不说定。”
郭鹏拿起了笔:“程仲德是元从老臣,跟随我最久,满朝文官,他的资历最深厚,田元皓曾是袁绍部下,一度与我为敌,后来才投降了我。
这样的人,若非族中女儿在我后宫,他能在尚书仆射的位置上待那么久?他根本不可能是程仲德的对手,更别说是程仲德加上曹孟德了。
程仲德虽然寒门出身,但是在我手下办事那么多年,故吏也有不少,得到他的帮助的人也不少,田元皓根本不可能和程仲德抗衡,所以处处受气,危如累卵。
本来,他要是还不醒悟,我都打算让桥蕤主动去找他了,还好,他的脑袋还没坏掉,主动去接触了桥蕤,选择和桥蕤拉近关系,结成联盟,一起对抗程仲德和曹孟德。”
苏远顿时感觉这里头的门道很多,水很深,于是很自觉地不说话了。
“不错,学乖了。”
郭鹏瞥了苏远一眼,苏远连忙露出了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