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政之能极强,办事勤勤恳恳,处处得力,他是我最重要的助手,治理国家,处理政务,我离不开他,眼下,若是以此事而苛责仲德,我怕会伤了他的心。”
田丰一听就满心的不满和嫉妒。
“陛下,程仲德污蔑臣有造反之心时,可曾顾虑到臣之心?臣的心难道就不会受伤吗?陛下!臣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受伤啊!”
田丰满脸悲戚,立刻叫冤,并且表明自己的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郭鹏不温暖一下他就好不了了。
呕……
郭某人强忍住了呕吐的冲动。
然后拍了拍田丰的肩膀。
“你们这是……唉,仲德他也是的……他怎么能……算了,这样吧!元皓,我会训斥仲德的,你先回去,我会叫来仲德,和他认真谈论此事,不会让他冤枉良臣。”
“……”
田丰看了看郭鹏没说话。
“不信我?”
郭鹏笑了。
“臣不敢,臣身家性命,全赖陛下庇佑,陛下要臣做什么,臣就做什么,陛下的命令,就是臣的使命!”
田丰再拜。
坚决表忠心,恨不能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让郭某人看到他的忠诚。
郭鹏点了点头。
田丰于是怀着部分目的达成的想法离开了皇宫。
回到官衙内,崔琰已经在等着田丰了。
“如何?陛下说了什么?”
崔琰忙不迭的询问。
“陛下没有明确表态,只是说会训斥程仲德。”
田丰松了口气,缓缓坐下,喝了一杯水。
“这……这算什么?难道陛下不在意这件事情?任由程仲德胡作非为?那我们岂不是大事不妙?程仲德一旦知道此事,必然会立刻动手,那我们不就……”
“非也非也。”
田丰放下水杯举起手,阻止了崔琰继续说下去。
他缓缓开口道:“陛下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也没有生气,但是我以为,这是最好的结果,因为陛下认真的思考了,并且说,要训斥程仲德,这意味着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
“嗯?”
崔琰皱着眉头缓缓摇头:“不是很清楚。”
“程仲德是最早跟随陛下的老臣,是陛下的绝对心腹,绝对信赖之人,是陛下麾下唯一一个寒门出身却被陛下亲手提上士人身份之人。
这样的人,那么多年来,居然只有他一个,只有他一人被提拔为士人,你说,陛下对他到底有多信任多倚重?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吗?”
“自然不是我们能比较的。”
崔琰承认。
“没错,所以这一次陛下居然认同我所说的部分内容,并且说要训斥程仲德,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陛下也开始对程仲德有所不满了!在此之前,这可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田丰一句话点醒了崔琰。
“元皓,你的意思是,陛下这一次可能不会袒护程仲德?”
崔琰瞪大了眼睛:“如果我们继续发力的话,是可以抗衡程仲德的?甚至有机会扳倒程仲德?!”
田丰狠狠的点了点头。
“没错!程仲德专权刚戾,尚书台内不满意他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而现在,可能陛下也开始不满意程仲德的专权与强横了。
你想啊,程仲德是尚书令,尚书令是什么职位?那就是宰辅之位啊!当今陛下又不是什么软弱无能的天子,当今陛下是马上皇帝,开国之君!
他是带着千军万马扫平群雄登上至尊之位的人杰啊,这样的人能忍受一个在宰辅之位上专权强横的人吗?尤其还是程仲德这种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