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样,是人,就一样,人从来都不是只有一副面孔。”
郭瑾低下头,默然无语。
“程昱和田丰的争斗,也是朝中两股势力的争斗,程田党争愈演愈烈,阿瑾,就你看来,谁赢得这场争斗会比较好?”
郭鹏饶有兴趣的看着郭瑾。
郭瑾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这是郭鹏的考验,于是开始了冷静的思考。
“程令君在各种层面上都和父亲保持一致,虽然专权蛮横这种事情不太符合宰辅之位的人应该做的事情,但是程令君对父亲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田仆射的话……”
郭瑾犹豫了一下。
“他若是没有和崔尚书走得那么近,或许是对的,本身他也不是主动要和程令君为敌,反而是程令君误会了他,但事已至此,到了这个地步,应该还是程令君获胜比较好。”
“是吗?”
郭鹏不置可否的看着郭瑾。
不对吗?
郭瑾有些疑惑。
“父亲认为儿子说的不对?”
“程昱一旦获胜,打倒了田丰,他就是尚书台内说一不二的领导人了,威望也好,权势也好,他都会大大增加,不会再有人敢于和他争斗,至少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你觉得这样好吗?”
郭鹏看着郭瑾。
“这……”
“他会失控,他的缺点会彻底放大,为父将失去对尚书台的完全掌控,这将非常危险。”
郭鹏摇了摇头:“程昱已经拥有了很大的权力,若进一步增加威望,他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宰辅,无人可以制衡,除非彻底消灭。
若要走到那一步,为父就要亲自出手镇压程昱,重组尚书台,来一场大清洗,那样一来,魏国朝局就要发生大震动了。
那需要动用军队,动用皇帝的强制力,除非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为父不想那么做,军队是用来掀桌子的,而政治斗争不是一上来就要掀桌子。”
郭瑾深吸了一口凉气。
“儿子思虑不周。”
“所以,谁获胜比较好?”
“田仆射?”
郭瑾抿了抿嘴唇,开口道:“田氏好歹也算半个外戚,与我郭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据此而言,田氏获胜应该更好,而且田仆射没有程令君那么深厚的资历和威望。”
“为父为什么先对荀彧下手,又要对陈纪下手,接着又对崔琰下手?”
郭鹏摇了摇头:“他们背后的推动力你看不到吗?士人,不能有一个统一认知的领袖人物,尤其是在尚书台内,让一个得到广泛认同的领袖人物诞生,会发生什么?
田丰背后所支持他的力量,除了崔琰和桥蕤,还有大量的士人,在之前团聚在崔琰身边的士人,被为父打散之后,又有了团结在田丰身边的趋势,若非程昱还有威胁,有些人不敢贸然站队,田丰早已羽翼丰满。”
郭瑾明白了。
“如此说来,父亲不打算让程令君赢,也不打算让田仆射输?”
“那是自然。”
郭鹏点头有:“总要给他们一个奋斗目标,否则他们没了其他的奋斗目标,就会把目光放在你我父子身上了,没了可以使用的棋子,咱们父子就要亲自下场肉搏,那样的话,皇帝不就被看穿了吗?
不能让程昱获胜,也不能让田丰获胜,这两人必须要维持现状,谁也不能大获全胜,让谁大获全胜都对咱们不好,所以,每个人都要惩处,每个人都要打击,但是也不能让他们伤了元气,否则还怎么斗?”
“所以,父亲打算怎么做?”
郭瑾有些期待的看着郭鹏。
郭鹏想了想。
“阿瑾,若是你来决定,你会怎么做?你对朝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