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毕。
但是过往的一些情分大家还是记在心中,被曹操提携过的官员为数不少,之后贪慕曹操的权势主动接近他的也不少。
这些人都是广义上属于曹操的政治势力,曹操病逝了,于情于理他们也该来给曹操送别,同时见一见曹操的继承人曹昂。
当然,这时就没有前汉那种举主过世故吏戴孝的必要了,也没有把这层关系转移到下一代的必要,只是一种礼节性的告慰。
曹操没了,内阁首辅现在是满宠。
他们想要获得一样的政治地位,需要积极靠拢满宠,而不是继续靠拢无法把尊荣维持到第三代权力核心的曹氏。
更何况曹氏眼下最高职位的官员就是在内阁做辅臣的曹昂,至于曹昂什么时候能走到曹操的那个地步,可就不好说了。
大家来送一程,也算是全了之前曹操对他们的提携之恩。
曹操为官数十载,从前汉入魏,作为太上皇郭鹏的妻兄,与之从小就有好的关系。
后来加入郭魏政权,历任国相、郡守、州刺史、内阁首辅等官职,深耕郭魏官场二十余年,没有犯过大的政治错误,一路有惊无险的走下来,自有一份传奇的味道在里面。
能走到这个地步,自然是曹操的本领,是他的政治智慧,是他谨小慎微的处事态度。
他在地方安定百姓,为冀州战后的平复立功很大,在中央执掌内阁大权,为魏帝国政令通达立下很大功劳,总体来说,是一个优秀的官员。
于是太上皇郭鹏和皇帝郭瑾携带家人一起参加了曹操的葬礼,之后太上皇郭鹏亲自给曹操拟定谥号,谥曰敬。
曹操的政治遗产大部分都归属了曹昂,其他的被他的几个儿子均分,曹丕和曹植得到了职位的升迁,曹彰也得到了军职的提升。
不过对于曹家的几个孩子来说,或许曹操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没能在曹操在世的时候赶回来的曹冲之而言,或许更是如此。
曹冲之接到曹昂的信件之后就紧赶慢赶的往回赶,他当时正在罗马首都,一路往回赶。
本来时间是够的,结果不幸遇到了海上风暴,船只在印度地区搁浅,幸亏得到了郭珺的帮助才得以重新上路,但是耽误了时间。
等他回来的时候,曹操已经在谯县老家安葬了。
曹冲之只能对着父亲的坟墓痛哭出声,哭到昏厥也不能抚平心中的遗憾与伤痛。
他决定为父亲守孝三年,结草为庐,穿布衣,吃素食,不饮酒,不作乐,以此弥补自己未能见父亲最后一面的错误。
虽然说科举时代之后,守孝这种事情已经不再有任何政治上的利益,但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曹冲之是出于纯粹的孝心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丁夫人因为过度悲伤,从曹操下葬之后就生病了,缠绵在病床上,让曹昂心神不宁。
曹昂只能上表向郭瑾请求让他在家里侍奉母亲,他实在是不能放任母亲在病床上而忙于公务。
郭瑾答应了曹昂的请求,让曹昂的副手暂时接替曹昂的工作,给曹昂一段时间的休假。
除了曹家遭遇这样的变故,曹兰也十分伤心,为了曹操的去世病了一场,让郭鹏十分紧张。
他日日守在曹兰的身边不离开,亲自给她煎药、喂药,守在她身边伺候她吃饭睡觉,就和一个普通人一样。
曹兰的病终究还是治愈了,郭鹏长长松了口气。
这些事情好一顿折腾,等折腾完,时间也来到了兴元七年。
期间郭瑾特意找曹冲之做了一番谈话,得知此时此刻罗马帝国正在内战的边缘徘徊。
皇帝卡拉卡拉通过军事威望获得了更大的权力,并且亲自掌握了近卫军,开始向地方要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