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看着辛斯羽,良久才开口,“你的意思是,我跟丁哲韬是一伙的?”
辛斯羽摆摆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该说的都说清楚了,麻烦你让我下车,否则我就报警。”
无论谢继霖是不是跟丁哲韬一伙的,都不会改变她的计划,所幸谢继霖知道得并不多,也不至于给她带来麻烦。
退一万步说,就算谢继霖跟丁哲韬不是一伙的,可这段时间以来,他不肯跟她说实话是真的,他威胁过她是真的,他利用她做挡箭牌也是真的。这些事,每一件都不可原谅。
这半个月来,她之所以会被牵着鼻子走,无非就是顾及他救过自己,现在恩也报完了,她自然没了耐心。
一个人专心对付丁哲韬不好吗?
这是谢继霖第一次看见态度如此拒绝的辛斯羽,还有她的眼神,那种眼神里没有不忿,没有抱怨,只有望不到底的冷漠。
像一个无尽的深渊,再往前一步,立刻就会被吞噬。
此刻的辛斯羽,任何话都听不进去,就算执意解释,多半也只会激起她更强烈的抗拒。
谢继霖思索了片刻,只好让阿宁打开车门锁,让辛斯羽下车。
一下车,辛斯羽就往前走,走到一个路口边,很快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谢继霖就这么看着那辆出租车绝尘而去,直到从视野里消失。
……
辛斯羽一回到公寓,立刻就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她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脸上重新变得素净,眼圈也变得红红的。
当她站在莲蓬头下,温热的水自头顶倾泻而下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的情绪是崩溃的。
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的责备,也许是出于对丁哲韬的恨意,亦或许是出于对谢继霖的失望。
她放任自己痛哭了一场,这是她前一世发泄压力的方式,现在仍旧有用。
关上水流的那一刻,她也已经重新振作了起来。
将头发吹干,辛斯羽从冰箱里拿了一袋全麦面包,一个鸡蛋和一根火腿走进了厨房。
在傅家庄园里,她为了仪态,一共就吃了一块牛排和几颗水果,在路上的时候,她就已经饿了。
她得先喂饱自己,才有足够的力气继续后面的行动。
将面包片放进面包机,然后开始煎蛋,煎火腿,趁着空当,又切了一根黄瓜。
几分钟后,一份冒着热气的三明治和一小碗黄瓜生菜沙拉就端上了桌。
她唯一擅长的生活技能,就只有这个了。
辛斯羽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用手机登录了一个国外的社交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