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竟是有一些认出了她来,立马惊问道。
时非晚看了看天色,艳阳高照,天朗云清,不由得一讶,问道:“怎地不走了?”
“不知道,好像是前方的路断了,不好走。”那漠州士兵骂了声娘,答道。
此时阳光太盛,他们已经被晒得热汗淋漓,如今又齐刷刷的停在这儿,加上睡眠不足,实在心烦暴躁得很。
时非晚一听却立马怔了住,“前方的路被断了?”
心中忽然滚起浪花来。即便心中已有所预,但时非晚既身在大楚,自然不会愿意真出现什么不好的情况。她情愿是自己估错了。可此时这士兵所言,似乎是……
“不知道。前边停了,我们也只能先停。”答话的说道。
时非晚听言眉上皱成了“川”字,马儿忙挤进群体往前边走了去。因为昨日出现在漠州军中的缘故,便也没有人阻她。许多人昨天听说了她是金州军营里的。虽不知她被季将军打发了怎地又出现在了队伍里,但见她一人一匹马,驭马之术甚佳,便不免在心底猜测着她大抵是个骑兵来。
而骑兵,行在队伍的最前端。
“好了,前行吧。”
时非晚行至队伍中途时,还没看清前方之景,便听到前方传出了一声大喊来。而后,前方的大队终于不再停留,又开始往前奔驰而去。
后方停留的队伍,烦躁心情也瞬间淡了不少,又打起了精神来往前推行。
队伍一行,因为人太多,空间太小,时非晚的速度便也快不起来了。于是便随在了漠州中队里。
等又赶了一段路程后,时非晚以及后边的漠州军们,都才明白过来了方才前边发生了何事:
只见地上那地面,竟完被撬成了崎岖不平的断裂模样,一条条深深的裂痕排布着,山石大树甚至是粪便散了满地,分明是又被断路又被阻路了!
刚刚,队伍停下,定然是去清理那些堆满了的山石木了!
如今,清理完了,队伍自然就可以继续前行了。
只不过,路上的裂痕太多太深,山石也不能清空。步行还算好一些,可车械之类便实在不好走了。路虽还能过,可速度,已经不得不慢下来半截了。
“狗屁蛮子怎么会把这条路断了?”士兵群中,已有人破口大骂起来。
时非晚那天夜里的谏言,可也不是人人都听到了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知的。
“呼延炅那狗王八,定是想到了漠州会有援军支援。”这时又一人接道:“不过,前不久还有人从泰城那边回来,想来这路才断裂不久。北戎不会有太多人能进此处,军队更是还来不了这里,能动得了手脚的,只能是一些能混进这儿的少数蛮子。这么少人,在这前路上动手脚,也造成不了多大破坏。大家别灰心,想来这断路不会太长。”一个牙将这时在前方高声喊道。
众人一听,心想着一定是这样了。虽然勘察得紧,可是这地方总还是能混进一些蛮子的。他们人数稀少,攻击不了漠州主力,但断部分路不是没能力做到。
不过……人既不可能有多少,又能断得了多少路?虽会耽搁一段时间,可应也不会太长。
于是,众人脚下的步伐继续坚定的往前迈了去,一路还不忘用最难听的话骂着那些给人添烦的北戎蛮子。
时非晚随队伍继续前行,只心情却不似众人这般轻松。此时她瞧见后头的许多车辆因为轮子卡在了那大大的裂缝里,一些人不得已下了车来推车而行,脑海中那些之前被季将军驳斥后本开始质疑自己的念头,此刻又一次盘旋而起,使得她不免担忧起来。
果然有阻!如此说来,自己是……猜对了?
能够悄无声息的在这儿动手脚,想来都是蛮子之中精锐中的精锐,武功定都是翘楚。南边那儿有万丈高山,蛮子之中许就有人翻高山而过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