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崖蛮子从这里直接攀爬不了,同样,她也不好攀之。可后边是蛮子,她一撤回定会被蛮子们吞没撕碎。所以,时非晚只能往前走。
“保护元帅往前撤!”
北戎兵们听令之后也都锁定了前方唯一的逃生点,立马都调转马头护着呼延炅直向前而去。
“时非晚!”呼延炅眼底翻滚着浓浓杀气,既要往前,他自就瞧见了那与他同一个方向撤离的时非晚。
起先是因打算折后返回才放过了她。而现在后边路竟被堵了,那么——
他不会再放过她!
今日北戎兵马损失必然惨重,那么,他就用她弥补一点这损失!
“驾……”
枪往马上狠狠一插,马儿痛得瞬间发起狂来,再一受鞭抽,呼延炅的马便不要命的用翻倍的速度直往前冲去。
“元帅……”
亲兵们速度跟不上,一时心急不已。
只,没了他们的相护,两侧滚滚的箭雨直朝他灌下,呼延炅竟也未挨上半支箭。长枪几次横扫,箭羽半数斩落半数直接被扫向了那断崖之上。
“啊……”痛哼声自断崖之上的漠州军中发出。
不多会儿,呼延炅竟是冲出了两侧有伏兵的区域,直接冲入了那两侧高耸入云不可能再出现伏兵的天沟之中。
而他前方,就是奔驰着的时非晚!
“嘘……”
呼延炅又开始吹起了马哨来。那是他的马,此刻马儿正拼命的挣脱着那女子的束缚。不然,时非晚也不会过了那么久,还没有离开太远。
马到底不是人,起先驭此马时非晚还是成功了几次的。
不过现在,它真正的主人这般连续的吹起哨来,时非晚的马儿便又一次的不乖了。眼见着后头呼延炅的马速比自己快,时非晚眼一沉,也朝着马儿狠狠刺了一刀去。
“嘶……”
马儿发出嘶鸣,马速忽然翻倍。然而——
时非晚的身子却未随那马儿而行了,她的身子,忽然被一身后一长钩钩住,直往后方甩去——
那是岑隐的九龙钩锁!
岑隐带她从潞州逃出那一次,九龙钩锁为了吊树不得已落在了十里河两侧崖上,后来,被北戎人捡起落进了呼延炅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