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歉意与示好的。
这个眼神,让时非晚已经更加确信,李氏这一摔不是意外了。
时非晚却没觉得有什么高兴的。原本那种甩清了什么的轻松之感,又一次的沉重了些。心底反倒是有着微微的恼意。
她要除掉一个人,自也是有她自己的手段的。
便是如此直接粗暴的手法,她也是一样会的。
她不使,或者说不常使,是因她有着自己的一层道德底线在。所以此举时非晚虽不厌却也是不赞成的。
可岑隐,显然真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都说了她身子也被三皇子看过了,抱过了。难道他不介意?不然就是没信?
迎侧妃之事他来闹这么一场,难道他先前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么那纳妾之事,莫非也是不知道?
时非晚想着这些眸光微微闪了下,立马收回了视线来又往流衣身后躲了躲,随即牵着流衣就要离开,道“咱回去。”
“姑娘,麦丫她……她快不行了……”
正是这时,一个小丫鬟走到了时非晚面前,突然慌张的说道。
时非晚瞬间一抬目,“你说什么?”
麦丫今儿虽是被押进正厅打的。可打人的地方那是偏一些的。时非晚之前被抬进去时麦丫晕了过去,因着里边有人的缘故打人便也暂停了,麦丫自也被人自然而然的移开了腾了个地方。因此时非晚此间压根儿就没有发现麦丫。
“我去瞧瞧。”此时一听麦丫出事,时非晚更没有再多停留,飞快的奔走了。
时家其他人此时都围着李氏去了。什么时非晚什么五姑娘什么擎王府这下子哪还有人顾及得上。当然他们倒也不知道这事关岑隐,只以为是李氏运气不好突然自己摔了跤。
“阿隐……”
擎王妃见着这混乱画面,略有歉意,是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了。只此时眸光却又略有异色的走到岑隐跟前停了停,目光在某个方向多停滞了会儿……
那方向,正是时非晚方才飞速奔离开的方向。
岑隐听到唤声这才转回了眸来。转身时,脸颊上略略添了几分不大自然的神色。却是理也没理擎王妃,冷飕飕的走了。
擎王妃忙追了过去。气坏祖宗的!果然如她的预感这事又没成!这位大爷今儿个要是不将全部经过跟她彻底的交待清楚,她绝对威胁他说她会去问……问时家七姑娘。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把匕首是他那父亲命最好的铸剑师花了三年寻最好的材打造出来的。前阵子才刚刚拿到成品。可是擎王可是准备拿来给自己用的。怎么就……怎么就到了这逆子手里,还被他就这么轻易的送人了?
……
“麦丫……”
时非晚回到晚香院时,正好就见麦丫躺在了床上。因着建安伯觉得时非晚没罪了的缘故,后已是没再吩咐人打麦丫了的。可原先罚过的那些板子就已经足够让一个小丫头没法子承受了。
“姑……姑娘……”麦丫此时觉得浑身痛得厉害,可意识却也还在。她此时睁着眼一见时非晚,便激动的立马咧开了一抹笑,“姑娘,你……你没事。”
“我没事。”时非晚忙道,目光却是立马转向了大夫。
“七姑娘,这……这麦丫姑娘情况有些糟糕,我……”
“用最好的药给她治!”时非晚冷声道。
她先前不知麦丫被打了,可这会儿看到此情形,不用问也知道必然是李氏的手笔。时非晚心底一股火蹭起,竟是突然又赞同起岑隐的举动来,更是恨不得自己现在再去绊她一跤。
为老不尊,何必愚孝?
麦丫是丫鬟,看病一般大夫都不会给开什么好药的。时非晚此时一说,大夫眼底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