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都这般觉得我家姑娘字好看,可裱挂起来,那不如便装裱好放挂于侯爷府中之墙上,也好让侯爷能日日瞧见我家姑娘的字。”
面皮薄的邹关鸢当即便羞愤地转过了身,甚至连斥责如觅不可乱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罢,便如此吧。”白郅依旧神情淡然,挥挥手便让跟在一旁的往拾将字接过拿去裱装了。
当往拾离开片刻之后,如觅也寻了个理由去往了别处闲逛,整一处繁花亭,便只有白郅与邹关鸢二人了。
沉寂了一刻钟后,邹关鸢攥着帕子坐在一旁,轻声说道“白哥哥……”
“哥哥一称未免太过亲昵,还是唤白某的爵称罢。”白郅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躲开了邹关鸢伸过去想要碰他的纤手,就如同是避之而不及一般。
邹关鸢的手仍然悬空停顿了片刻,随后才慢慢收了回去,就好似有些不甘心一般,用力捏紧了一下拳头才放开。
“白哥哥,我如今年岁已有十七,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你为何还迟迟不肯应允你我曾经本就已经商议好了的婚约呢?”
邹关鸢知晓在他明显拒绝之后还这般叫他,他会恼怒,但她也知晓白郅并不会真就因为些许的恼气便真对她冷眼相向,所以她才敢这般无礼大胆。
“白哥哥……”
“邹二姑娘,还请你日后莫要这般唤我,但若你真想当我无血缘的妹妹,也烦请不要这般叫唤,易让他人误会,污你清白。”
白郅依旧客客气气,但语气中的疏离感越发明显,原本还充满幻想的邹关鸢霎时便冷下了情,眼眶微红,好似随时准备哭出来一般。
邹关鸢并没有让自己真的哭出来,而是很知书达礼地说道“我知道侯爷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这般不愿意允了婚约。但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娶我的那天。”
邹关鸢言罢,便转身离开了繁花亭,一直守在园外的如觅见到自家姑娘如此失意,心中猜到了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化作了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