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韵也不是要为他死吧?这个念头一起,他突然倍觉烦躁,忍不住问“你说,宋家那傻子为何要替我挡刀?”
江温心想,我当时也不在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问我,我去问谁,“也许……是因为她傻?”
他这么一说,赵慎初的心情一下就平复了,是的,一定是因为她傻,也只有傻子才会不计后果舍己救人吧,不,她也不是不计后果,她问他要五千两银子,区区五千两,她宋良韵看不起谁呢?
“说起这妻妾之争,听闻宋城也中毒了?云州宋家也不干净啊!”江温慨叹了一声,脑子里浮现出宋良锦的样子,那样美好的女孩子,却有一个中毒许久的爹和一个痴傻的妹妹,身边没人帮扶,不知有多辛苦……“我去孟神医那里问问你这毒还需要清多久。”江温说完不理会赵慎初径直出门了。
这几日神医很忙,相比宋良韵身上的外伤,宋城的病更难治愈,他中毒日久,长年累月下来毒素已经深入脏腑,“宋先生,你身上这毒,如不用些猛药,怕是不好解,便是用了猛药,也未必能清干净。”孟神医看着喝了药疼得脸色惨白的宋城,缓缓说道,这个时候的疼痛还不难忍,一旦用了那以毒攻毒的办法,才如万箭穿心般难熬。
一旁的宋良锦哭得红了眼睛,她竟然不知父亲已经中毒了许多年,常常受那毒素折磨,寝食难安,看到她爹痛苦呻吟的样子,她恨不得中毒的那人是自己。
宋城看着宋良锦泛红的眼圈,心中自责,此事不该让她知道,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可是,神医家院子就这么大,怎么可能避开她?“锦姐儿莫哭,爹爹不疼,你莫怕!神医,我家上有老母,下有痴儿,没有安排好他们,我不能早死,就请您用药吧!”
宋良锦一听,哭得更加厉害,正在这时,小玉欢欣雀跃地推门而入。
“二小姐……”看到宋良锦一脸伤心的表情,小玉刚想说的话一下堵在胸口里,不知该如何说起。“小妹怎么了?”宋良锦看到小玉,对她爹的担心立刻转移成对宋良韵的关心。
“三小姐好像清醒了一些,您知道寻常三小姐是不会跟奴婢说话的,可她今日不但问了傅公子,还问了赵公子……”小玉斟酌着说。
宋城忍住脏腑中难以言说的疼痛,露出一丝喜色,“哦?韵韵她都问了什么?”
小玉说“她就是先问了一句,傅启涵呢?奴婢回答她,傅公子回云州了,她又问了一句赵公子呢?奴婢回答她赵公子在疗伤……”
站在门外的赵慎初脸色由黑转白又转黑,她问傅启涵干什么?关键是,她问傅启涵的时候说的是名字,问自己的时候就说赵公子,呵,去她的赵公子!爷没有名字的吗?
江温感觉到身边的人突然释放出一股冷气,扫了赵慎初一眼,推门而入,“恭喜宋先生,想来宋三小姐的情况是有所好转了。”江温说着,扫了宋良锦一眼,看到她脸上难隐的笑容,心情也跟着愉快了起来。
“神医,神医!韵韵这种情况是不是就表明她快要好了?”宋城激动地握住了孟神医的手,一口热气喷在孟神医的脸上,孟神医向后仰了仰,抽出手捋了一把胡子,慢悠悠的说“她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你们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带她多出去走走转转,心情开阔了,自然就活泼开朗了。”
宋城点了点头,忙说“看来这趟青州是来对了,虽然一路凶险,但有幸遇到神医,是我家韵韵的福气,我先代韵韵谢谢您。”说完向孟神医鞠了一躬。孟神医朝他摆了摆手,看到赵慎初的脸色不太好,转头对他说“赵公子的毒还没清干净,还是多休息的好。老夫来给你把把脉……”把完脉,他咦了一声,“脉象平稳了许多,怎得脸色还是这么差?”
赵慎初沉默不语,江温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观宋先生此来青州带的人不多,如今您家两个病人都要人照顾,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