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软弱捞不到好处,日子过得拮据。
“待会儿小婢送水来为你沐浴,你挑个得力的留下,剩下的都放在外面做事。我住在隔壁,有事便唤我。”卢娑轻轻拍了她的肩,她赶快回神点头“谢谢姐姐照拂”
“你先休息,我回房了。”
听到隔壁房门响起又关上,苏黎看着屋里的摆设出神,走到内殿,雕花木床是她那个做县丞的爹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帷幔是她喜欢的颜色,妆台上每一类首饰都有存放的盒子,想她活了十七年,妆台上的首饰瞟一眼便能数完,哪有那么多盒子需要存放。
苏黎顺着屋里陈设慢慢观望,玉指抚摸着路过的每一件物品,抚摸着她未得到过的东西,眼里逐渐狠戾,从前得不到,不代表日后得不到。
苏黎端坐到堂中的上首位,柔夷交握于腹前,眼神盯着院里,静待小婢们送水。
一阵嬉闹入耳,几位小婢提了热水进殿,见到苏黎一愣,轻轻行礼道“姑娘久等了”转身便进内殿将热水倒入浴桶,又拉了屏风。
做好一应事物,小婢们见苏黎仍是不动,有些纳闷,走到苏黎身前再行礼“姑娘该沐浴了,我们为姑娘宽衣。”
苏黎抬头,眸中尽是嘲讽“王府之人做事竟如此怠慢?”
小婢们不解,领头那位婢女道“姑娘莫怪,柴房烧水费了些时候。”
“你有何身份能让我莫怪?”
小婢们左右为难,时恩公公只交代了照顾这位姑娘,可并未提起这姑娘是何身份,且她们进来已经行礼,没有任何差错啊。
“客在等候,未见茶水呈上,此为其一。柴房费时,你们就应来知会,莫让客久等,此为其二。王府比不得街市,府中喧嚣吵闹,你们是在丢王府的脸面,便是这三条,都够一顿板子了。”
小婢们茫然,听着言语像是来头不小,可是若真是贵客,又怎会住这云华轩。
苏黎悠然起身,掩帕失了笑“看把你们一个个吓的,这样便被唬住了,我这是同你们说笑呢。”
小婢们讶异,忙赔了笑脸。
“莫要拘束,我也不是那般计较的人,方才同你们说笑呢,日后相处还望你们照顾。”苏黎忙欠了身微微行礼。
领头婢女见了,忙扶她起身“姑娘不怪就好,奴婢为姑娘宽衣沐浴吧?”
苏黎睨了她一眼,是个会看眼色的,点头进了屏风后。
小婢们手脚麻利,撒了花瓣,为她脱下身上的衣服,扶她进了浴桶。
氤氲热气里,露出莹莹肌骨,水滴攀上每一寸皮肤,不破不散。领头小婢道“姑娘保养得极好,水滴不破不散,常人比不了。”
苏黎唇角勾起笑意,这话她爱听,自小她的母亲便告诉她要如何做一个让男人无法忘怀的女子,行走要弱柳扶风,笑意要藏几分,皮肤吹弹可破。可惜她的母亲福薄,空有一身媚骨,却不能攀附更高的权贵,否则她也不会遭遇这一切。
“莫要取笑于我,我便是最不懂得保养的,擦粉都觉碍事。”苏黎盈盈一笑。
那小婢又道“姑娘天生丽质,奴婢们便是擦了最上等的粉脂,也不及姑娘分毫。”
苏黎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奴婢叫娴衣。”
“这名字真好听,日后你便留下来吧?”
娴衣忙行礼“谢谢姑娘收留,娴衣定当牛做马伺候姑娘。”
苏黎失笑“你这丫头,哪犯得着当牛做马,惯会说笑。”
不多时,苏黎便起身,小婢们伺候着穿了衣裙,才退下。
娴衣竖起了妆镜,看着镜中人儿面庞秀丽,夸赞道“姑娘真真是天姿国色,奴婢都觉着喜欢。”
苏黎抬起柔夷遮了唇角笑意“你这嘴也是我见过最会说话的,梳一个灵蛇髻吧。”末了不自觉抬眸瞥了一眼娴衣,苏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