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度春宵。
一夜的欢愉让李司玄有些不支,小锐子在窗外小心提醒“君上,该起了。”
李司玄蹙眉睁开眼睛,看着枕边人面上红潮未退,将消未消,几缕发丝贴着耳鬓而下,不由轻抚了一下,这样的女子,是不可多得啊。
李司玄应了一声,小婢们已经开门进来了,李司玄看了看姜云宛睡得酣甜,想起昨夜她是累坏了,遂让小婢们轻一点儿,不要扰了她。
待一切收拾妥当,李司玄出了门,看着眼前萧索,不觉有些愠怒,昨日心不在焉,竟没注意轿辇走了许久,进宫门后又走了许久。
李司玄往外走了几步才转头看,百花阁,都不知宫中竟还有这么偏僻的寝殿,日后来留夜也太不方便了。
再者,寝殿过于狭小,哪能施展得开啊。
顿了顿,对小婢们道“待你们主子醒了,就收拾东西,挪去主殿。”
小婢们欢天喜地的叩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不是不懂,姜云宛得了圣心,她们也就比其他宫人高上一级了,自然喜上眉梢。
李司玄未多言,出了门。
小锐子却是战战兢兢,昨夜君上不听劝解,没有顾及祖宗礼法,连上晚膳前的云雨,足足行房六次,这要是被太后知道了,自己的命就没了。
现在还挪了住处,哪有美人位分就住主殿的道理,且姜云宛的住处是师父安排的,君上这样,不是在打师父的脸面么。
思虑了一会儿,小锐子才小心开口道“君上,美人位分,委实不该住主殿,君上怜悯姜美人,待她有孕产子后升至侧殿,也是可以的。”
小锐子嘴笨些,不知该怎么劝告,这已经是他想到最委婉的方式了。
李司玄突然停下回眸看他,小锐子心里发毛,师父的位置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坐的。
“朕以为,昨日让你来,你就该明白些什么了。”
小锐子心头疑惑,明白什么?“奴才愚钝,还请君上费一番口舌。”
“你师父许是年岁大了,事情也办不利索,朕以为你可以胜过他。”
年岁大?师父也才二十多岁,怎的就办事不利索了?昨日得罪君上了么?小锐子一时不知怎样接话,好在李司玄也没有让他接话的意思,说完便走了。
小锐子忙跟上,揣摩着君上这样说的意思,是让他不要管姜美人的事?
左右为难说的便是这样了,他不管,太后就要他的命,他管了,君上先要他的命...
“不过你方才有一点是提醒朕了。”李司玄突然顿住脚步,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叫人不易察觉的是笑容背后带了些阴险。
小锐子不明所以“怎么了君上?”
“待会儿上朝你就不必跟了,去太医院找刘庆,让他去给姜美人请脉,顺便...”李司玄看了眼四下无人,侧过身子小声道“交代刘庆,朕吩咐的,不允许姜美人怀上龙种,每次侍寝过后都要喝避子汤。此事只有你们两人知,若是其他人知道,你们俩脑袋不保。”
小锐子心下大惊,却是不敢多说,欠身行礼应下。君上到底是何意,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照着今日君上的好心情,应当是喜爱这位姜美人的,可又不让她有孕又是为何?
摇摇头甩开了杂乱思绪,罢了,昨夜君上放纵的事还没完呢,先想想自己怎么在太后面前自保吧,对于君上吩咐的,照做就是了。
李司玄喜出望外,还好小锐子提醒得及时,否则就晚了。
姜云宛真是个极妙的女子,床第之事毫不扭捏,花样繁多不说,每一招都恰到好处让人心神荡漾,光是那半开半合的红唇就让人欲罢不能,她若有孕了,宫中谁还能替代她解乏。
这样的女子,早些竟没被发现,也是失策。明恩做事太不仔细了,忽想起姜云宛的住处是明恩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