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赢从系统空间里出来,穿好鞋子去开门。
荆棘进门就看见桌子上一堆看似处理好的药材,心下诧异魏青赢怎么做的这么快?
不等她把目光从药材堆上头移开,魏青赢那头就问了“事情打探的如何?”
“回姑娘的话,含春阁那块……”
坐在小房间里头,魏青赢认认真真的听完这些话,心道吴姨娘真的是作大死。
原来这吴姨娘在许老爷第二天来探望的时候,本来百般哭诉就惹得这许老爷心烦了。还要给许夫人和魏青赢扣锅,说什么都不听,非说是许夫人指使魏青赢,害得她没了儿子。
这吴姨娘不提魏青赢还好,一提魏青赢,这许老爷就一巴掌下去。
还能有什么?
分明就是昨天晚上魏青赢的那顿威胁,叫这许老爷一肚子窝火,这吴姨娘就好死不死的撞在了枪口上。
魏青赢背后是景王,虽说魏青赢本人不怎么承认,但是稍微了解一些的人都会认为景王就是魏青赢背后的靠山。
他许家要是敢和景王对上,那就是妥妥的以卵击石。
这吴姨娘说这些话,无异于就是把他许家往火坑里头推。
“那姑娘准备下一步怎么办?”荆棘站在一旁,低头问了一句。
“她既然不来招惹咱们,那咱们也就不去招惹她。”魏青赢说过这话,倒了杯茶水给荆棘“喝口水去歇歇吧。”
荆棘怔了一下“好的,多谢姑娘。”
一口饮尽,放下茶杯,走人——很符合荆棘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
“除非我自己叫人,否则谁来都不要开门。”
“好的姑娘。”
荆棘以为魏青赢要继续处理药材,也没有多说别的,直接就出去守在外头。
稍微想了一下觉得魏青赢应该不喜欢她站的太近,索性就站的远些。
午后的太阳还是有些大的,亏得这燕吟院里头遮天蔽日的草木,荆棘到也不觉得热,有吹过时,倒是觉得有些凉爽。
魏青赢回了系统空间,拿了两本书坐着看,直到肚子饿了才看一眼时间。
六点,也是吃晚饭的时候。
同一时刻,景王府。
景王夹了一筷子松鼠鳜鱼,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景王府的厨子想着天热,送的基本都是开胃清爽的菜色,那松鼠鳜鱼入口即化,酸甜满口。
左言珩那心事都快写在脸上了。
这才刚刚收到荆棘的飞鸽传书,左言珩就看了两三遍,现在还是习惯性的掏出来看看——叫一旁的丁三都有些无奈。
“主子您如果不想要魏姑娘去那么久,属下觉得可以——”丁三的话不出意外的被左言珩驳了回去“她的事情,谁也别过多干涉。”
“本王,本王倒要看看她的本事。”说到这话的时候,左言珩的眼前浮现魏青赢乖乖冲他问安的画面。
这么一个看起来乖巧甚至脾气还倔的丫头,怎么就偏偏学了女科?
而且这治病救人的手法,不外传就罢了,可前几次的必死之症,都能叫她治好。
若是把她送进去太医院学习的话——左言珩想了想,这宫里头的那位柔贵妃,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说来说去,文亦熙才是最大的阻碍。
左言珩很清楚,如果是他的缘故而让文家倒台的话,那就意味着之前左家的罪名全部都是假的——这也间接损害当今皇威。
这种大丢皇室颜面的事情,以当今的个性,看来宁愿左家背这个罪名一辈子,也不愿意承认是文家诬告。
搞不好,他最大的敌人,也许不是柔贵妃,也许是——
会是吗?
左言珩无法想象,他会和这个曾经是他父皇的人对上。
会不会,左家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