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便紧紧攥住马云胜的衣领口,大声怒斥道;“休得胡言乱语,我家大小姐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不容得你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马元胜吓的脸都白了。
“闭嘴。”马元奎原本还想与陆含风盘一下道,眼看着三弟闯下了大祸,便知不是时候。
他走上前来用手轻拧一下,铁钳般的大手顿时就把赵武的手卸开了,然后把三弟护在身后,向周围人群抱拳说道;
“诸位父老乡亲,街坊邻居,请恕我这个做长兄的教管不严,三弟年幼鲁莽,信口胡话,他说这个大嫂的意思……”
“不错,这一声大嫂叫的好。”陆含风突然出口截断了马元奎的话,他站出来对周围作了一下团揖,微笑着说道;“马氏兄弟与我有发小之谊,这一次重回青岛故里,尊从长辈之命,我陆含风与赵府颖儿小姐即将缔结良缘,元胜老弟提前喊一声大嫂亦在情理之中,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多谢诸位父老乡亲见证。”
这一下峰回路转,令周围的围观人群恍然大悟,纷纷拱手道贺。
陆含风如沐春风般的回礼,只把赵颖儿羞的一头扎在他的怀里,再也不肯抬头了。
目睹此情此景
马元奎脸色苍白的踉跄着倒退两三步,左右人等急忙扶住他,关心的问东问西。
此刻马元奎心乱如麻,哪还有心思回答。
这还争什么?
好白菜摆明被猪拱了,马元奎心灰意冷的转头就走,二弟马元坤和三弟马元胜有力无处使的跺了跺脚,也只能跟着离开了。
一前一后两辆黑色皇冠牌轿车驶了过来,陆含风先扶着赵颖儿上了车,然后对四周的众人恭手抱拳作礼,迎来了一片叫好声,然后头一低也钻进了车里。
警长黄季生带着手下站在一旁敬礼,目送着黑色轿车离去,这才放下手来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咱们青岛地界又来了一条强龙,唉,要是这几位爷再斗起来,今后可有的忙啦!”
“警长,这陆家是什么来头?”
“哼,什么来头,西北边的陆家牧场你不知道吗?”
“我滴个乖乖,那也是一个坐地虎啊!”
“你懂个屁,这个坐地虎在外面绕了一圈儿回来已经成飞龙了,没瞧见将才拿出来的男爵贵族徽章吗?那可是世袭贵族,比青岛港的赵老爷还要强横的存在。咱们这青岛有名有姓的商家没有1000户也有七八百户,没有一位能赶上这位爷的,姓马的平日里牛逼朝天,见到也得傻了眼,你就说厉不厉害吧?”
“牛,这是真牛。”
“学着点吧,小子,把招子擦亮一点,会咬人的狗才是不叫的。”
“明白人,警长。”
警长黄季生随手把警棍夹在胳肢窝里,顺着街道溜溜哒哒的往前走,身上的警服给他充足的信心,在平民界算是拿得出手的人物。
他是青岛师退役士兵出身,四年前,跟随着大军一直打到新南威尔士州最南端边界线,战后解甲归田,被安排进了警察局做了这个稳定而又薪水丰厚的工作。
整个青岛市有670多名警察,绝大部分都是退役士兵担任,警官则是拥有雏鹰学校学历的毕业生担任,他们热血年轻,有思想,有抱负,无限忠诚于国王陛下,对社会丑恶现象采取零容忍的态度予以严厉打击,是澳洲本土治安良好的重要保障因素。
黄季生退役没有选择落户在新南威尔士州,而是返回了昆士兰北部青岛,他的军功田就分配在距离青岛市47公里的一条大河边,足有17英亩。
这些土地他没有自己耕种,而是转租给了愿意耕种的军中同僚,为此签订了一份为期20年的转租合同,每年可以获得租金收益34金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