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不知道这么晚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这一刻秦乾变得格外的清明，看向老者，柔声地说道。

“可否借一步说话？”老者的神态颇为难为情，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意当众，说出来。

坐在秦乾旁边的秦超，见此一幕，则是微微皱起眉头，说道“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是石村的祭祀了！既然你是秦乾的师傅，那便是我们兄弟的亲人，你有什么难处，大可明说，我等兄弟，若是能够帮忙的话，断然不会推辞。”

他正愁着没有机会拉拢秦乾，让秦乾亏欠他人情和恩德，眼前老者的出现，不就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老者听罢，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

要是换作其他的人，他早就离开此地，不敢开口说实话。

可秦超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听闻过此人的事迹，刚正不阿，乃是一等一的直人。更何况，秦超明显十分赏识秦乾，要是能够让他出面，无论是对于秦乾而言，还是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

“我们村子的阿庆嫂的女儿小月，你还记得？”

老者没有将来龙去脉先说，而是看向秦乾，询问起来。

“记得。路上的时候，她还给我一口水喝，自然是记得的！怎么，她出什么事情了？”秦乾略微回忆一下，就将此人的信息给调取出来，神态沉重地说道。

“她死了！而且死的很”

本来他是打算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可双方的人纠缠不休，就算他想要退让也是不能。

“谁杀的？”

秦乾的眼神微微眯着，熟知他的人都清楚，这是他动怒，起杀机的表现。

“上半夜的时候，巡逻的更夫发现了她的尸体。更夫说他发现尸体的时候，阿庆嫂的女儿小月衣衫不整，似乎还”

老者没有直言，可众人都清楚，这是人族内部出的事情，边境苦寒之地，少有女子来，发生这样的龌鹾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今夜，会发生在他们村子里面熟悉的人身上。

“师傅，带路吧！”秦乾的眸子微微发冷，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起身提起放置在身旁的圆月弯刀。

秦超见此也是来了精神，起身跟随上去。

“谁杀的，有结论了吗？”

行走的路上，秦乾向着身边的老者，询问起来，说道。

“听闻是巡逻队的法外狂徒，张三。”

老者将自己心头得到消息整理片刻，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来。

“法外狂徒，张三？”秦乾听到这个名字，倒是没有多少的感觉，只是把这个名字放在嘴巴边仔细咀嚼。

而当秦超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神态勃然变色，他对于这个张三是了解的，只是没有想到，已经被发配到边境地区，他还是如此嚣张，如此狂妄。

他是恨不得立刻斩了张三，可他知道自己还是需要忌惮一二的。

“这个张三是王城张家的人！他自幼性格喜怒无常，又好女色，在王城之内触怒过不少人的神经！按理说这样的人，早就会被斩杀，可张家乃是王城四大家族之一，势力庞大，动用关系和资源，虽然保住了他的性命，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最终被发配到这种边疆之地。”说到这里，秦超的神态没有发生多少变化，眼神闪烁，似乎心头已经做出选择，说道。

“黑衣卫有权利杀这样的人？”

秦乾在自己的记忆里面寻觅到关于张家的信息，的确是王城之内的庞然大物，寻常小人物基本上得罪这种大家族，非死即残，可他想要试试，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那一口水的恩。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生死之仇，当以血债来偿。

这就是他秦乾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