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已经全擦开,另一面也擦出了好几个大窗,能看出是老坑种冰糯种。
但这块翡翠明显垮了!
因为从窗口往里看就是大块的墨翡,墨绿色外则是一团团毫无规则混在在一起的红、褐、白、紫、绿等七八种颜色,显得格外混乱无序。
更关键的是翡翠内有无数如蛛网般交织在一起的裂。
有裂,就意味着这块料子出不了大块翡翠,而且看这么多裂的分布态势,估计这块料子内部已经破碎只能做些耳坠、耳钉等小东西。
墨翡的行情就算这样,哪怕能出平安牌也能值钱。
但这块料子别说平安牌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颜色混在一起连蛋面都做不了,完了!
安宁直接走到那块杂色翡翠前,对旁边的两名面带苦涩的中年人轻声道“老板,这块出不出?”
魏龙是这块翡翠的主人,血本无归的他本来心情极其糟糕,冷不丁的听到有人询价不由心中一动,抬眼看去看清来人面貌后顿时有些喜出望外。
“哈,安师傅!我关注你微博了,中央工艺美术馆啊,不得了……”
说着话魏龙伸出了大拇指比了一下,随后小心的问道“你看……我这翡翠还另有门道?”
安宁也没有想到老板竟然会认识自己,更没想到老板竟然有了套话的心思。
安宁笑着指了指翡翠,“从学会划线开始就天天对着青玉使劲儿,现在一想到青玉就恶心,见到你这料子就想无聊时练练手换换心情,老板想多了!”
对哦,这位是玩青玉薄胎器的!
魏龙顿时大失所望觉得自己算是白献殷勤了,然而就在魏龙想开口拒绝时却被蒋南重重地扭了一把。
魏龙忍疼看向好友,他不明白为什么,“老蒋?”
蒋南飞快的用土话告诉魏龙,“反正都这个样子了,是继续赌下去还是转手止损,你自己拿主意!”
这块翡翠是冰糯种不错,杂色多也没有多大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那横七竖八的大裂以及那些陷入翡翠内部的脏色。
如果没有高手能完美的避开这两大缺陷,这块翡翠最多做一批耳坠、胸针,也能收回千来万。
当然,如果这些裂没完全进入深处说不定能开出两块镯子料和牌子料,总价值能到一千六七百万的样子。
但这需要赌,说不定切开后情况更加糟糕。
刚刚赌输了的魏龙有些心有余悸,不想再赌下去了。
魏龙转头看向安宁,笑道“您也是行里人,我赌这块料时花了两千六百万,您出个价吧,合适的话您就拿走!”
“这料子还能出不少耳钉和碎翠,见面分一半,一千三百万行不行?”
安宁的价格已经贴近了魏龙心理价位,且见面分一半这句话中透出的随意与漫不经心也让他吃不准安宁的真实想法。
魏龙纠结了几分钟后见安宁脸上有些不耐烦,心中一急便狠狠地拍了下大腿,有些痛苦地道“行,转给安师傅了!”
目的达成,安宁赶紧付款走人。
回到酒店,安宁便迫不及待的神识投入翡翠内部打起了腹稿。
将那些脏色和混杂在一起的各色翡翠按部位剔除,裂与裂中间的翡翠全部挖空后稍作雕琢,三朵菊花赫然盛放。
一朵,花管瓣荷花型,紫红色为主,白黄色相见。
一朵,芍药型,舌状平瓣,粉红色花瓣上嵌着绿、黄、白三色。
一朵,芍药型,红黄两色花瓣不规则分布,交错映照。
“大乔、二乔,红衣绿裳!太不可思议了,太奇妙了……”
安宁在识海中不断的调整着菊花的姿态,以求将大自然的意图最完美、最直观的展现出。
这种上天馈赠的宝贝,如果不亲手雕琢就是亵渎,如果不能做到完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