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有一丝小兴奋。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多巴胺分泌的比普通人要快而且多。
魏都郡的谢都尉虽说没有李龄这般与外族作战的功绩在身,然而此人就地方驻兵长官平均水准而言,已是难得的将佐了。
他敏锐的发现,自己派出去巡查谷道两侧密林的哨探,已经有半个时辰没有消息送过来了。
当他派人把这个消息报给李龄校尉的时候,他前方的拐弯处已然出现了一队约莫二百余人的骑兵。
这群人皆以布巾蒙面,就连乘坐的马蹄也包了布匹。
随着一声响哨,谷道两侧的林里也钻出了不少的弓箭手。那箭簇放出的寒光直指谷底的“太子”卫队。
前有人截,侧有伏兵,这仗几乎是没打就要输了。众人心头一凉,一股气儿顿时就泄了下来。
李龄见状,暗叫不好。可这般境地,太子中盾和郡兵虽说平日里还算训练有素,可均缺乏实战经验。刀口上没沾过血的兵,战斗力等同于白丁。
从对方排出的仪容和驾驭的马匹来看,这是一队训练有素的专业军人。那股杀气,绝不是一般的草寇所能显现的。
对方都摆出这阵仗了,自然不是请他们吃羊肉泡馍的。
多话不说,那就打吧!
李龄深谙”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顾不得两侧亮晶晶的箭簇,翻身上马,高举马槊,一马当先,向那堵路的蒙面队伍冲了过去。
众中盾军士一看自己家的校尉居然这么猛,联想到平素里李校尉教给自己的阵前御敌之术,也不好意思落在上司后面,一个个生龙活虎,吱哇乱叫着也跟了上去。
李龄之前和谢都尉、周中尉有过御敌的基本演练当太子中盾冲上去的时候,左右侧的防御则由地方郡国兵担任。
只见谢都尉迅速命令自己的部下拉满了弓弦,防止左侧山林的歹人直冲下来。来自琅琊国的周中尉则稍显迟钝,不过好在见样学样,也还算及时的堵住了右侧的漏洞。
战局一时陷入短暂的平衡,就看李龄率领的中盾能否将眼前的贼人击溃了。
好个李龄,虽已是不惑之年,但身手依旧矫健。常年与匈奴人作战练就的马术,显然超出了一般的军士。
只见他两腿紧夹马肚,双手将马槊向前与地面呈三十度角斜举。跨下马如同蛟龙出海,不用挥鞭飞速向前冲去,四蹄翻飞,马肚几欲贴到地面。
对面突然冒出的蒙面歹人大约没有想到李龄会如此勇猛,一时间竟看呆了。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李龄已打马冲到了近前。
拦路的这一队人马均为骑兵,大约也是因为了解函谷关道狭促,骑士们均是手握马刀,而非马槊。
俗话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更何况李龄的马槊比马刀长出去那可不是以寸计。
只见那李龄跃马近前,双手平刺,待槊尖刚挨到敌人身体,便左手立即松开槊杆,仅凭右手平端槊柄。左手抓起缰绳,猛地向左一带。
那骏马立时向左一斜,蹄下一滞,迅速向左侧来了个半转身。
那队歹人皆平民打扮,皆无人身着战甲。在这一人一马急转急停中,李龄右手平端的马槊宛如刀锋割豆腐一般,将列于最前的四个强人脑袋切瓜剁菜般的割了下来。
那动作如电光火石,摧古拉朽。四具没了首级的躯体突突向半空喷了好几管热血之后,才“噗噗”落地。余留战马站在原地,突然失去了驾驭,不知所措的用前蹄刨着坚硬的土地。
在那四个敌人尸体尚未落地之前,李龄已跑回本方阵地,已做好下一个冲刺。
见自己校尉如此凶猛,太子中盾顿时被鼓舞的热血喷张。关中青年血液里的那股凶蛮之气被那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迅猛的点燃了。
不等李龄下令,一名卫率依葫芦画瓢,按照李龄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