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以往的习惯,想看热闹只有明天再来,在这里瞎等也是无聊。
不过也有一些人,闲着没事就留了下来。
这也是他们的幸运。
因为这时候,一个中年人走到了白叶旁边,跟着打量了作品,表情十分的复杂,“这是……抽象的画法吧。”
在中年人行动的时候,其他人的目光也汇聚过去。
“那是……莫大师。”有人认了出来。
“谁?”
也有人懵懂。
毕竟很多名人,大家知道对方的名字,却未必记得对方的长相。等到旁人一说莫大师的名字,不懂的人立即恍然大悟。
“莫离!”
“他啊……等等,这不是油画大师么?”
“油画不能来吗?文化部门又没规定,不准油画家参加啊。”
“呃……”
几个人窃窃私语。
有些潜规则,大家心里有数。油画是能参加,但是肯定不是优先的选择。除非说油画作品非常好,好到不忍舍弃的地步,才有资格悬挂在议政大楼中。
不然的话,无非是外面,与其它落选的作品,一同弄个展示,也算是一种安慰。不要觉得不公平,在国家级别的活动上,艺术注定要为政治服务。
况且油画艺术,在百年大庆的机会少了,在其他外事领域的时候,油画出彩的机会更多啊。
那时候,国画家也嫉妒,但是没办法说什么。现在反过来,油画家也不应该有怨言才是。
总而言之,和谐第一。
然而当莫离开口,一些人却愣住了。
抽象?
什么意思?
白叶猛然回头,看向了莫离,眼底也多了几分惊讶,“莫大师,你在说什么?”
“不要装傻。”
莫离笑了笑,轻声道“白叶,你瞒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不要忘记了,我可是通过抽象油画成名的。”
“如果之前,你泼墨涂抹,墨汁淋漓,我没想那么多。但是今天,你不泼墨了,而是泼颜料……不对,应该叫……泼彩。”
莫离慢声道“对,是泼彩这个词没错。你泼彩的时候,那么一瞬间,让我想到了抽象油画的技法。”
“事实上,抛开画里的重墨、重彩不提,这构图饱满,色彩瑰丽的作品,呈现出半抽象的意味,现代艺术感非常强烈。”
莫离一副似笑非笑,我看穿你了的表情,声音中也有几分唏嘘,“白叶,我记得……你当年,也是抽象派画家。只可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