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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侯,我有没有说过,我有时候很嫉妒你。”
世纪广场早已改种植梧桐和万年青,尤浩从不羡慕景洲的青玉路,他只羡慕萧念曾与林夏侯一起走遍景洲大街小巷,吃过所有爱吃与不爱吃的,他们互相陪伴长大,那年夏天的糖果,也是林夏侯间接给的影响,萧念会给所有在乎的人糖果,因为当年小侯爷给了她一捧偏爱。
电话嘟声挂断,尤浩背靠长椅,眼前似有金发碧眼的男人信步走来,只是那面孔变得模糊重影让人看不清,最后的最后,手机落地四分五裂,长椅上的尤浩像是没了生气的人偶,一缕白光悄然从他眉间逝去。 三魂六魄只差收尾,九月快到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喵~” 那圆月隐隐见了红,渐渐被乌云藏匿,无人可见,空旷寂寥的广场一人一猫迎着路灯渐行渐远。 ──── 龙翔在夕照房焚烧旧物,一些有关于萧念的旧物,其中包括那副沉眠山画幅。 连靳在旁擦拭桌子,鼎炉火光旺盛。 房内阴影处还有一人,身着墨色衣裳,一对桃花眼敛纳华光,风清月朗的清明。 无人言语,鼎炉内火烧的不时跳起火星子,直到阿巳在外敲门,说道起来事,原来是警局来信,龙家二位老头子去了,说今儿放风回去就食不下饭,半夜疼痛大脑,连医院都来得及送,直接死在狱里了。 阴影处的男人眼睑微动,不言不语充当哑巴耳聋之人。 房里唯有连靳说了句让阿巳退下的话。 龙翔握着卷好的画轴,眸中映着烈烈火光,沉吟不语,片刻后还是把画轴丢进火堆中,鼎炉顿时起了旺火,照得房屋四壁婆娑影动。 说好的三载,城池赋白灯笼挂了五年之久,阿巳侯着连守取下灯笼,送进夕照房时两人望着空无半字的楹柱,微微滞愣并不多言,二人送进去便出来,来回不过眨眼间,都规矩着没有张望闻听。 与此同时,一盏孔明灯自城池赋楼宇中冉冉升起,缓缓赴月色而去,昏暗夜色中明灯渐失,殊不知那火焰迎风肆虐飞扬,一簇火苗倏然点燃绢布,上头弯弯绕绕的符文于烈火中快速燃烧成了灰烬,风儿带不走散烬,只听见有人在说话。 一人说:“吾秉承天意,斯自当不渝承诺,至死方休。” 一人回:“若顺承天意,吾予尔入转世轮回,不问来生。” “季秋红月最终被乌云吞噬入腹,那西山火光通天,从此世上再无沉眠山林。” 原来是落地窗前,付乐在和虞美然对戏,付乐把台词簿盖住,趴伏在茶几前,望着朦朦夜色,她眼皮渐沉,低语道:“为什么容不下西山的天神?” 无人回答,蜷在沙发里的虞美然已经陷入沉睡,指尖松开,台词簿掉地,最后一页纸用红笔标注,是几句旁白。 缘由天神因渡劫堕魔,致西山民不聊生,夜夜血漫长河,生生世世困于西境。 那场天火是考验,是惩戒,然而误入迷途闯进沉眠山的小神主秉性纯挚,剜了双目试图借助启蛰灵魄拯救西山万物,她不知,那位天神的启蛰灵魄于他人无用,他修的无情道,不懂情爱,浅薄生死,又何谈拯救万物生呢? 这世上原没有神明,是因为有人期盼,因念而生,因念而亡,许是小神主感动九天,上苍感念,西山封尘陨落长河,永生永世荒芜萧索。 神明动了心困于情,天道予他的惩戒,是一世世看着心上人在眼前死去。 夕照房阴影处已不见人,那城池赋楼宇处却有两道的斜长人影,二人相对而立,左边的人开口道:“冘玄,你可曾愧疚,她生来命格因你改写,渡劫不慎险而魂飞魄散,若非稚子纯净容你阴魄助你休调,她千金之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