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即来之,则安之!
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好好活下去,他可知道,这个少年身上复杂的身世,一入京都就会站在风口浪尖。
想到这个世界上高手如云,还有宗师级别的变态高手,唐安就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
想到这,唐安,不,还是叫范闲吧。
因为在外人眼中,他就是儋州长大的私生子范闲,再也不是那个唐安了。
这具身体从小修练霸道真气,才十六岁,已经迈入七品高手的行列,只是这真气确实霸道了些,是个隐患,范闲就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感应身体里的真气。
想着经脉尽断的后果,范闲打了个哆嗦。
范闲下意识的摸着腰间的一块腰牌,再看了看座位下随意入放着的箱子,心里安稳了许多。
“公子,坐了一天的马车累了吧,前面有一个湖,可要停下来休整一番吃点东西再出发。”车窗外,一个男人恭敬的声音响起。
范闲知道,对方正是这队侍卫的首领腾子京,二十五岁,是个六品高手。
别以为六品不高,在这个年龄能达到六品,可以算是年少有为了。
而范闲现在的身体虽然算是七品,但实际能发挥出来的能有三四品就不错了,无他,经验也。
原范闲可能还好些,现在遇上现在的范闲,虽然有记忆在,但作为只练过几天散打,零打斗经验的人来说,打架杀人确实是一大挑战。
范闲打定主意,入京都后一定要向那个便宜父亲多讨几个高手寸步不离。
“什么时候能到京都?”范闲掀开车帘问道。
“日落前就能赶到。”腾子京抱拳行礼回道。
虽然对方是私生子,没名没份,但腾子京并不敢有半点怠慢,范侍郎为了借这个儿子进京,可是出动了红甲骑兵的。
他们可不是普通权贵家的护卫。
而且据说前几年被派到儋州的周管家就因为不知明的原因死在了儋州,私下里流传说是这个公子下的手。
不过很多人是不信的,毕竟几年前,这个范公子才十二岁,而且看对方那精致漂亮的脸,实在很难和杀人联系在一起。
马车里虽然还算宽敞,但坐久了还是不舒服。
护卫们各司其职,拾柴的,生火的,准备食材的,而范闲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管在湖边赏景。
范闲虽然心情沉重,但看着眼前的自然风光,还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范闲一边顺着湖边走,一想在脑海里构思着以后的路该怎样走?
范闲早已经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已不再是热血少年,没有那么多意气风发,与原范闲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不过京都里的人都没有和原主接触过,所以倒是不担心被看出破碇。
只有五竹——
不过五竹这人少言寡语,不是寻常人,就算查觉到范闲的变化,怕是也不会放在心上。
记忆中五竹除了锻炼他练武外,其他基本不管。
就算五岁时发现范闲偷偷喝酒,五竹也没有管过,反而还专门准备酒,让小范闲每次去都有酒喝。
大概在五竹心中,除了生死,再无大事。
身后五步远的地方腾子京一步一紧的跟着,范闲虽然不习惯被人跟,但却没有开口拒绝。
他知道自己必须习惯。
腾子京好奇的观察着这个面带笑意,但神情忧郁的少年,猜测着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救命啊——救命啊——”
女人的呼救声突然由远及近的响起,范闲寻声望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衣着狼狈的女人从一旁的树林里冲出来,后面还追着一群拿刀的匪徒。
“救命,救救我——”
女人大概突然看到有人当即大喜的飞跑过来,腾子京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