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各自散去了。
贺长寿继续坐在正厅中,良久,转头又望着小司说道,“我的第三个问题是,耳后红斑。”
原本在津卫府里,贺长寿一直都以为他十二叔派出杀手追杀封老板,是他四叔让那铜三儿买通内应给那些黑衣人下毒的,他本以为这是一桩家丑,搭上一帮刺客和一窝悍匪的命也就遮掩过去了。可如今贺长寿细细想着,如今这毒用到了朝廷命官身上,那这事儿可就不会那么简单。
贺长寿突然起身,在正厅中来回踱步,越想越是焦虑,他似乎在沧都府时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一时半会儿也是想不起来,转而又站到小司面前,紧锁眉头盯着小司。
小司背上的汗都下来了。
盯了半响,小司也是焦急万分,忽然灵光一现,对着贺长寿说道,“公子爷,我记得,那铜三儿自尽时用的毒,是一颗赤红的丸子,死得挺快,也没有什么耳后红斑这”
“岳明忠跟黑衣人死于同一种毒药,并不是立刻毒发的,而铜三儿随身带的,却不是这种毒。这这意思是说,那群黑衣人的死,另有蹊跷?”贺长寿接过话来,可一瞬间又更加疑惑起来,“我一直以为这是家事,所以认定是我四叔指使铜三儿杀了黑衣人,再让铜三儿与我说出封允之的事儿,目的是为了将十二叔的秘密揭开。可他杀岳明忠做什么?他是疯子,又不是傻子。可若岳明忠不是我四叔杀的杀那些黑衣人的也不一定是我四叔,如果不是我四叔可我四叔却知道此事,而且并没有点破那就是说,主谋也必定是我家的人,那就意味着”
小司再一次想把自己的耳朵戳破。
连同一旁的赵大宝,赵大宝是第一次听到这案子的内情,之前他可能会隐约有些猜测,可是无论怎么猜测,也只能是私下琢磨的事儿,并不像现在这样,贺长寿来回在他身边说着皇家秘辛,这是什么,不准备给他留活路了吗?
赵大宝直在心中喊娘,却又听贺长寿说道,“我大伯我爹我三叔岳明忠是我大伯的人,若是废棋,也不会用毒我爹不爱惹事,是个逍遥王爷我三叔我三叔”贺长寿想起一事,这会儿他自个儿也不敢往下说了。
亲娘啊!赵大宝顿觉血液倒流,额头上的汗都止不住了。小司更是在一旁默默地耷拉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正在表演木头人呢。
“你们也别急,”贺长寿整理了思绪,又转头看着眼前连气儿都不敢喘的两位,很是认真的说道,“有我在,你们就能活到死。安心便是。”
谁不能活到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