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任双嗔目结舌,眼睛瞪的老大。
他不是没猜想过烟雀的身份,但没敢想是这样的身份。
“老楚说的是真的?”他扭过头,问赵柘。
没等赵柘开口,关曼先犯起别扭。
“嘘!嘘!”她恨铁不成钢,又推又搡的将大家赶回去。
“偷听都没个偷听的样儿?”关曼嗔怪道“你再大点声嚷嚷好了!”
“咱趴墙角,你以为老楚不知道?”赵柘翘起二郎腿,冷笑道“他离多老远都能通过呼吸声判别出那人的位置,咱这点猫腻,他懒得理会罢了。”
赵柘从未小看过楚尽,楚尽在他眼中犹似雄鹰,是见过天地的,即便一朝折翼断翅,心性亦非常人可及。
“说正经的!”任双的思绪仍在正事上,他低声问道“烟雀不会真是尸尊吧?”
“不知道,没听见烟雀怎么说。”赵柘不假思索,答的飞快。
他的笑又奸又滑,看上去一肚子坏水。
“要不你也去问问?”赵柘怂恿任双。
任双两眼直了,连连摇头,避之不及的推辞,大祸临头一般。
“可拉倒!可拉倒!”他苦笑道“我可没有老楚那亡命徒的胆儿,丫的丧心病狂!”
任双没好气的坐下,惊魂未定,嘟囔道“我说他今儿怎么这么不对劲呢!原来是搁心里盘烟雀身份呢!”
任双佩服楚尽,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觉得就算自己有这个脑子,能猜得准,也不敢擅自开口盘问,万一真说中了,岂不是撞枪口上。
哪里是撞枪口,这简直是拉过枪口往自己脑门子上撞。
沈郁意味不明的看向任双,问道“你觉得老楚说的有道理吗?”
任双无可奈何,气的直拍大腿,急道“就是太有道理了,有鼻子有眼儿、有理有据的,已经完全说服我了,所以我才问你们啊!”
吕阳左顾右盼,听了这许久,他仍是不懂。
“楚哥和烟雀姐怎么了?”他问。
任双拉过吕阳,义正词严,正色道“小吕,以后少跟你楚哥混,你楚哥疯了,是个不要命的,自个儿不怕死倒也罢了,恨不能拉我们陪葬呢!”
吕阳听的认真,小脸儿霎时白了,紧张起来。
“你少吓唬小吕,什么陪葬?没有的事儿。”关曼将吕阳扯到一旁,柔声细语的安抚道“小吕,别听他瞎说。”
“也别瞎说不瞎说,咱从头捋捋成吗?”任双掰着手指头,说道“头一回见烟雀是比武场,九令局告诉咱‘谨言慎行’,李侗的千息盘没有反应,来比武的人全让她吓得屁滚尿流的,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对不?”
“矣哉!”李侗摇头晃脑,叹息道“千息盘事小,李瑾菲一事,吕局长似乎有意征求烟雀意见。”
“我想起来了!”任双一拍脑袋。
他剃着光头,油光锃亮,这举动倒像一只大手拍上冬瓜。
“可坏了,可坏了。”任双语无伦次,道“我想起来烟雀说掐诀废我道行,幸亏我当时闭了嘴,保不齐”
“尸尊何故来七系?”沈郁看向赵柘。
任双蓦然静了,仿若被沈郁塞了一颗定心丸,安了心。
“对啊!”任双登时轻松不少,绷着的弦松了。
“阴界尸尊来咱七系干啥?太扯淡了吧!”他傻笑着,胡乱抹着头上的虚汗,喘息道“这老楚,真是给我吓破胆了!也是我着了他的道儿。”
“不确定。”赵柘靠在沙发上,枕着双臂,道“日后再说。”他打马虎眼。
“什么啊?”任双一脸茫然,终于反应过来。
“这就改口称尸尊了?”他欲哭无泪,道“这是与不是,咱也没听见,指不定不是呢?想多了也未见得啊!”
他在心中自我安抚、洗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