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语气平静的都在一个平行线上:“我没有想到我畏畏缩缩的顾虑也会给你造成伤害,那天你让我想清楚,让我回答你的问题。”
“我一时半会儿真的没有办法回答,我若是简短的回答,没有办法说完我的过往,也是对你的不负责。”
“所以现在……”唐肆喉结滑动,抬眼看宋意:“我的过往说给你听,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你要不要我,决定交给你,好不好?”
这句话说完,宋意能清晰的看到他眼里的期盼。
宋意:“说吧。”
“那天在天桥上说的那些,是我的顾虑,我不确定你跟我在一起开心与否,我也不确定你的情绪是如何,我会很焦虑。”
他在别人眼里,向来强大,此刻却卸下所有表面:“看到你受伤,我会慌、会乱、会觉得我没有做好,我不拿第一次谈恋爱做借口,只觉得是我没有用。”
宋意抿唇,明白了:“所以在天桥上,你是给我退路,以为我要离开,所以你先开口?”
唐肆嗯了一声:“是这样。”
“从我记事起,应该是两三岁时,我母亲死了,在她死前,她似乎精神有问题,神叨叨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打我,温和祥也不喜欢她。”
“那天晚上,我是跟她睡的,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醒来,被冷醒的。”
“我感觉我手上,腿上,凉飕飕,黏糊糊的。”
“我一直叫我妈,因为鼻吸间有刺鼻的血腥味,但是我妈不理我。”
“我自己拉开台灯,台灯都是红色的光,然后我就发现整张床上,都被血染透了,我浑身上下也都是血。”
“我妈躺在我旁边,她死了,她割了自己的大动脉,就躺我旁边,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死的。”
“我被吓哭了,温祥和闻声过来,他也被吓了一跳。”
“然后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看我妈,他只骂我扫把星,克母,克父。”
唐肆说着轻笑了一下:“那时候还小,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挺天真的,他直接叫人来把我妈妈给处理了,但是不管我,那天晚上他把我扔在院子里,我感冒了,因为我满身都是血,我也不敢走。”
宋意静静的听着,明明还不算多凉的天,却仿佛刮着冰碴子,她坐在驾驶位上,上半身麻木而僵硬,冷透了骨髓,耳朵里仍旧是男人平静的声音,却觉得鲜血淋漓。
“唐肆………”
他侧头看她,而后笑了下。
“最终或许是他觉得我站院子里不走,被人看到了不好,叫保姆给我换衣服,保姆都听主人的,他对我不好,保姆自然不会对我好,她直接把我扔在浴室。”
“本身就感冒昏沉,我在浴缸里,泡了很久,久到我睡着了,差点淹死在浴缸里我醒来被呛得不轻。”
“自己换衣服和裤子,裤子和衣服都穿得歪七扭八的,我由感冒到高烧,晕倒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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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递悲伤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暴力。悲伤不该特地说给别人听。
——坂元裕二《往复书简:初恋与不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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