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对杨越的感情十分复杂。
原本,当得到杨越一万兵马的援助时,他是很开心的,尤其是一万兵马确实尽心尽力帮他征剿毒尸,这股开心就转化成了感激。
那段日子他经常想等以后称帝了,得好好对待杨越这个帝国的大忠臣。
但随后消息得知,大哥蛮州那边杨越派了一万五,六弟那便派了五千。
他才感觉杨越其实用心不良,经过谋臣提醒,看穿了杨越的计谋,扼杀能力最强的六弟,让他和大哥争霸,看人下碟。
这尼玛是忠臣该有的样子?
那一瞬间对杨越的好感荡然无存,尤其是当黑州治疗毒尸的药品发明出来时,留守在一万陷阵军变得出工不出力,十天半月都剿不了几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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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自家一万定远军和新组成的两万燕州兵,这得猴年马月才能打光毒尸。
一瞬间,恨,非常恨,尤其是他还不能不买,不买燕州兵和定远士卒都不愿意再杀毒尸。
于是他只能心疼地看着好不容易攒出的银子,一车一车地被运出云城,运出燕州,运往曦城!
大发国难财,这如何不教人恨?
“彼其娘之!”想起自己白花花的银子,三皇子气的又摔了一个瓷瓶。反正这房间里的瓷瓶都是给他摔的,便宜的很,摔光了也不心疼。
“殿下。”
忽然间,幽暗房间外冒出一个声音,“左先生来了,要见殿下您。”
“……”
闻言,许三安揉了揉脸颊,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房门。
阳光明媚。
他来到正厅处,见手下第一谋士左玄眀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端上的茶也不喝,面色凝重。
见许三安来,左玄眀连忙起身见礼。
“主公。”
这声主公落下,许三安已经坐在他身边。
“什么事?”
左玄眀道“黑州商人又从我们这里运走了二十万两。”
“……”许三安心如滴血。
他强忍着骂杨越的冲动,继续道“那又怎么样,毒尸不平,我们还能不买不成?你来此不会只为这一条消息吧。”
“不。”左玄眀摇摇头“黑州探子传来消息,杨越的长子六天前刚刚出生,准备开满月酒广邀四方来客庆贺。”
“……真幸福。”许三安淡淡道。
“听说杨越对儿子颇为宠爱,公务都交给手下处置,整日在后院陪着夫人和儿子。”
“那又如何。”
见许三安仍旧没听懂,左玄眀这才道
“主公,我有一计,可使大皇子和杨氏自相残杀,反目成仇。”
这话一出,三皇子瞬间一愣“?”
左玄眀解释道“杨越儿子满月酒,北方大势力必定派人庆贺,蛮州、羽州必在此列。我们可以在蛮州的礼品上动动手脚,比方说下点毒什么的。”
“……这会不会被发现?”许三安有些心动了。
“有我亲自操控,断不会。”
左玄眀信誓旦旦地保证“杨越若发现蛮州礼品内有毒,必定和他们翻脸,届时对方就会转而支持我们,主公你在这次夺嫡之战里,便会多一名得力盟友。”
许三安仍在犹豫,对一个小孩子下毒,有点伤天害理。
左玄眀也不多说,他知道主公一定会同意的。
果然,三皇子想到杨越对燕州的种种举止,怒火重新填满胸膛。
“既然他不仁,那便休怪我不义。”
许三安看向谋士,郑重道“那么此计就交给先生执行了。”
“定不负所托!”
左玄眀得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