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良久,燕皇阴沉着脸色,道“被赫云舒捉去的这人,嘴严吗?”
刘福全忙说道“回陛下的话,凡是龙影卫中人,无一人会泄露秘密。”
所谓龙影卫,便是专供帝王驱使的暗卫,训练严苛,规矩森严,除了燕皇一人,无人能驱使,亦无人能撬开他们的嘴,问出哪怕一个字。
如此一想,燕皇哑然失笑,他一时失态,竟忘了这一层。凡是从龙影卫出去的人,是断然没有胆子出卖主子的。若不然,他的父母妻儿皆会死于非命。这个险,任是谁也不敢去冒。
眼见着铭王府门前已经空无一人,自己今日的计策是断然不会奏效了,燕皇略显失落的站起身,道“回宫。”
刘福全低着头在前面引路,二人一路下了茶楼。
待二人抬头,不经意间看到眼前的人,皆是一愣。
竟是赫云舒!
燕皇最先反应过来,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赫云舒微施一礼,道“这话,我也想问皇兄呢。”
燕皇微怔,道“听闻铭王府前不大太平,朕便想着来看看,不料都被你一一解决,如此,倒显得朕多此一举了。”
赫云舒一笑,道“承蒙皇兄关照。不知皇兄来了有多久了?”
“刚来而已。”燕皇谨慎道。他自认如此回答万无一失,若是说来了很久,这赫云舒只怕又要问他为何先前不现身了。
赫云舒嫣然一笑,道“原是如此。此事已然解决,倒是让皇兄担忧了。”
“无妨。你来此作甚?”
赫云舒轻咳一声,道“天气干燥,方才说了太多的话,嗓子有些干,便想着来此喝杯茶。”
燕皇一笑,道“那好,你慢慢喝。时间不早了,朕就先回宫了。”
说着,他冲着刘福全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一道出去,上了门口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
赫云舒看着燕皇的背影,心道,他果然在说谎。
此前,那人被火夏擒住之后往这边的茶楼上看了一眼,赫云舒便觉得事情有异,故而在进府之后又悄然出府,到了这茶楼,没想到竟碰到了燕皇。而他,明显是在说谎。
若只是来了没多久,他衣服后面的褶皱不该这么深才是。瞧那褶皱之深,只怕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也不止,而一个时辰之前,铭王府门前的这场闹剧还未开始。
如此,一切昭然若揭。
赫云舒想不通的是,铭王是他的亲弟弟,如今又对他全无威胁,他何以忌惮至此?
回宫的马车上,燕皇回想着刚才与赫云舒见面相谈的种种,自问没有什么漏洞,便出言询问身旁的刘福全。
见刘福全有些吞吞吐吐的,燕皇便恼了,让他实话实说。
刘福全便壮着胆子说道“陛下,您说来了没多久,此处便是漏洞。”
“为何?”燕皇不解道。
刘福全伸手指了指燕皇的身后,燕皇便了然于心,他心有不甘道“只是衣服的褶皱而已,她赫云舒应该看不出来吧。”
“不好说,单凭今日来看,这位铭王妃,不简单。”
燕皇神色微变,道“吩咐下去,查一查赫云舒。朕觉得,她不像是普通的闺阁女子。”
“是,陛下。”
此刻,铭王府。
刚刚从茶楼回来的赫云舒看着院子里被侍卫押着的人,指着那小眼睛的男人冷声吩咐道“火夏,用你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对付他,让他说出幕后主使。至于其他人,在一旁看着就是。”
说着,赫云舒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眼见着一旁的桌案上连一杯茶也没有,赫云舒看向一旁的管家,道“李管家,翠竹伤刚好不能久动,你命念秋送一壶茶来。”
“是,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