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赫云舒的字迹。而上面所记录的内容,却是满句不离尸体。
冯文瀚看向了赫云舒,道“丫头,这是你写的?”
赫云舒点了点头,道“是,曾经看过一本这样的书,那天无意中说起,冯公子很感兴趣,便央我写出来。”
“也是,他对这个最感兴趣……哎呦,你个臭小子,你干什么!”
原来,是冯亦鸣嫌冯文瀚碍事,推开了他。
此时,他一心痴迷着书中的内容,只怕是连自己推了谁都不知道。
而冯亦鸣推开冯文瀚,挤到了赫云舒的面前,连称呼都忘了说便直接说道“这里为何这样写?”
赫云舒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是和溺死之人的症状有关。
她想了想,道“有纸笔吗?我画个图给你看。”
“有!”说着,冯亦鸣飞一般朝着自己的书房跑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冯文瀚冷哼一声,道“这臭小子,着了魔一般。”
赫云舒报之一笑,道“冯老先生,似冯公子这般沉迷的人,可不多见了。假以时日,他必成大器。”
“哼,他若是能成大器,也算是我冯家祖坟冒青烟儿了。”话虽如此说,他的语气却是骄傲的。
赫云舒笑笑,没再说什么。
很快,冯亦鸣就跑了回来,手里拿着笔墨纸砚。墨汁飞溅而出,染在了他的衣服上,落在了脸上,他却是浑然不知。
“完了完了,这小子真是疯了。”一旁,冯文瀚如此说道。
赫云舒微微一笑,尔后接过冯亦鸣手中的笔,在他摊开的纸上画了一张人体解剖的草图,仔细地讲着其中的原理。
冯亦鸣听得入了神,一个劲儿地要求赫云舒多讲一些。
这一讲,就讲了两个时辰。
眼见着该吃中午饭了,冯家已备好了宴席,就等赫云舒上桌。
可冯亦鸣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即便是冯文瀚拉着他不让问,他却是拼命挣脱,最终,冯文瀚也懒得理他,只一个劲儿跟赫云舒道歉,连声说着失礼。
赫云舒的脸上却是带着笑意,道“冯老先生,冯公子如此好学,实在难得。”
她的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责备懈怠之意。
冯文瀚听了,心中暗自惊叹,这个年龄的女子,能有这般涵养,实属不易。
终于,在一连说了四个时辰之后,冯亦鸣所有的疑问终于都解决了。这时,他后知后觉道“公主殿下,时辰不早了,您留在寒舍用午饭吧。”
这时,冯文瀚拍了他一巴掌,道“还午饭呢,你再问下去,晚上都能吃了。”
“啊!”顿时,冯亦鸣一脸问号。
见状,赫云舒报之一笑。
在冯府吃罢饭,赫云舒坐着马车回王府。
半路上,她无意中挑开车帘,朝着外面看去。对面,风吹起了那车帘,现出里面那人熟悉的脸。
看到这张脸,赫云舒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