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只是,不等安淑公主说什么,赫云舒便已经沉了脸,毫不客气道“秦小姐,你一介官宦之女,僭越身份指责当今公主已经是大不敬。再者,安淑公主如何不是这大渝的公主了?你以为你是谁,已经到了可以妄议一国公主的地步了吗?还是说,这就是你秦家的家教?”
秦丹珠双膝一弯,跪倒在地,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女绝无此意。只是事见不平,不得不说而已。安淑公主若是真心助您,今日就该帮着您处理宴会的事情,而不是听之任之,什么都不做。”
安淑公主想要说什么,赫云舒示意她不要开口。
听秦丹珠这样说,赫云舒再次看向了她,道“秦小姐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那本宫也把话说明白。说到底,这都是本宫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说什么。”
“皇后娘娘所言差矣。您是大渝的皇后,一言一行都关乎大渝的脸面。今日宴会事小,可来日若是番邦来朝出了岔子,丢的就是大渝的脸面,陛下的脸面。臣女明白,陛下对娘娘一往情深,但是,哪怕是似海的深情,也终有一日会被消磨殆尽。皇后娘娘也不可能永远藏在陛下的羽翼之下过日子,而陛下心系天下,自有许多前朝事务要处理,他将这后宫交给了您,就请您不要辜负陛下的期待。”
这时,安淑公主听不下去了,她一拍桌子,怒斥道“秦丹珠,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皇后娘娘说话!”
“公主殿下,臣女只是实话实说。”说起来,这秦丹珠的态度倒是不卑不亢,颇有几分大义凛然的气势。
可是有时候,一个人的目的出了偏差,这所谓的大义凛然也只是助纣为虐的帮凶罢了。
赫云舒则轻笑一声,道“那么,依秦小姐来看,此事该如何做?”
终于,秦丹珠的眼底浮现出不易觉察的笑意。
赫云舒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秦丹珠要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好啊,她听着,听听看这位吏部尚书家的小姐究竟要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