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五离开之后,燕永奇坐在原地,久久未动。
目前对于彭五,他所知甚少。
结合所有的信息,目前只知道彭五租住在城西的一间民房里,而且,他很少和什么人接触。
彭五就是一个谜,他很谨慎,所以到目前为止,没有暴露出任何信息。
但是,不能让他一直这样按兵不动。
必须要让他动起来。
只有他动起来,才有可能联络自己的人,唯有如此,才能将他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只是,燕永奇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以彭五这个人的谨慎,只怕是不到最后,绝不会暴露出全部的实力。
然而,谁又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后的时候呢?
唯有时刻准备着。
这种神经紧绷的生活,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他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燕永奇走到外面,看向守门的小厮“王妃回来了吗?”
“还没。”
焦乐乐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比走的时候还要憔悴。
看起来,她已经哭过了。
很快,燕永奇便知道她回来了。
在她回来之前,燕永奇本来打算好了等她回来就去见她的。
可是,真的听到小厮禀报说她回来了,他反而却步了。
他仍旧独自坐在书房内,看清风将书页一页页翻起来。
这时候,小厮进来禀报道“王爷,秦大人来访。”
秦大人,大理寺寺卿秦征。
说起来,秦征倒是有很久没有来过了,他是一个办案狂魔,生活中所有的时间都挤出来用来办案,很少有闲暇。
燕永奇与秦征还是谈得来的,听闻秦征来了,便亲自去门口迎。
二人见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
寒暄过后,秦征直入正题“你家老岳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燕永奇神色一暗,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略去了府中的暗卫听命于燕凌寒的事实,只说他当时受伤了,府中的暗卫惊慌之下将此事报了官,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秦征听完,深深地看了燕永奇一眼,然后说道“刑部要推行新法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有所耳闻。若不是要推行新法,只怕我那老岳父早就被放出来了,也不至于现在还要住在牢里。”
“我在刑部有个朋友,他昨晚喝醉酒,倒是跟我说了些新法的事情。听他说的样子,这新法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伟大创举,听起来很吸引人的样子。只是他喝醉酒了,说的话就不是很清楚,等他醒了我问他,他又讳莫如深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奇怪。”
燕永奇应道“据说是在进行最后的修订,等修订完毕之后就会公告天下的。到那时,你就可以一看究竟了。”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说着,秦征很受鼓舞的样子。
燕永奇在大理寺待过,他能够理解秦征的兴奋。
毕竟,很多位高权重的人就算是伤了人,也只是赔钱了事,不会对自身造成任何的损失。
而那些穷苦的人,平白受了欺负,就算是报了官,也不过是意味着要经受第二层的盘剥而已。
若是新法昭告天下,人人知晓,那么,百官便不敢再肆意为之,穷苦的百姓也不必再忍气吞声,那将是治世最为清明的时代。
“有酒吗?如此好事,不喝一杯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燕永奇看着兴奋的秦征,欣然许诺“好,我这便让厨房准备一桌酒菜,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二人说定,燕永奇便吩咐人去酒窖里搬酒。
宴席备好。
燕永奇和秦征两个人,一个心里郁闷却说不出来,一个兴奋到了极点,一个借酒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