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缘师太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一般,忽然放声笑了起来,吓得坐在地上哭的尼姑瑟瑟发抖,恨不得立即逃离。
“此事当真?”静缘师太看向尼姑。
尼姑缩着脑袋,声音还带着哭腔,含含糊糊的,“我……我看见有大夫进上官若兰的房间,后来去厨房……看见那个一直包上官若兰的男、男人,就坐在那煎药……药的味道,与太子妃的保胎药味道一样。”
“既然如此……真是老天助我,连老天都助我!”静缘师太哈哈大笑,后面渐渐停下,便恢复了原先平静温和的笑容,可她这样,却好似贴上了一层皮,更是令人发颤害怕。
她伸出手将尼姑扶起来,面色柔和地安慰“别怕,我刚才只是一时气急,昏了头脑,在此与你道歉。”
尼姑仍是怕,哭也不敢大声,只低低地抽泣,静缘师太微微叹口气,目光温柔,“若你不愿接受,我也可受庵中惩罚,让你解气。”
听闻此言,尼姑才抬起了头,直面对着静缘师太,面上却不是高兴解气,而是怕到极致的僵硬。
“……师太……说、说……说笑了,您……您怎么能受罚呢……我、我不会怪……怪您的。”
静缘师太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那真是太好了,现在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你愿意去做吗?”
“……嗯。”
夜半,禅房。
上官清月换了一身短劲装,在墨竹担忧的目光下出了门,来到院门口与轩辕澈汇合。
轩辕澈仍是一贯的黑袍,在夜色中俊美冷傲的面容显得格外迷人,上官清月走上前,粉黛未施,乌眸映照着月色,轩辕澈望过去,气势收敛起来。
“你想去哪找?”轩辕澈说道,“我白日时已派赵枫去了由缘庵的账房,发现并未找到藏起来的银钱,又寻了许久,扔未找到,我猜测,许是着地方,有暗道。”
话罢,轩辕澈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很显然,此时还需要他派人去查,就代表静缘师太并不想配合他将由缘庵掰扯干净。
上官清月拉住他的衣袖,“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先从静缘师太常去的地方开始……”
话未说完,上官清月自己先停了声音,而后眼睛一亮,抬眸看向轩辕澈,“静缘师太最常去的地方,那不就是庵堂吗?我们先去庵堂找?”
毕竟有句俗话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庵堂每日被众人进出,无人会怀疑底下会有东西,且静缘师太与众多尼姑在上面守着,如何也不会让人肆意查验。
轩辕澈颔首,要走时却停了脚步,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住了上官清月的手腕,可他还未走,就忽然感觉被他拉住的手挣扎开,又牵上他的手心。
那一瞬间,在黑暗中他仿佛听见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走吧。”上官清月语气镇定,在黑暗中脸颊却微微发烫。
二人默契地未再言语,往前走去,即便交握的手出汗发热,也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