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个好人。在我身上也背负着人命。我……心中有愧，一直有愧。”

听到这话，校长的脸色变了，回头瞪着教务处主任，怒声道“你胡说什么呢！”

“啧啧，还有案中案啊。真是让人想不到。陈重老师是吧，你继续说，我们倒是要看看你们这里有多脏！”凯瑟琳摸着下巴，挑眉笑笑。

陈重听到这话，连忙对凯瑟琳摆手，“不、这里很好。不好的是他们。你不要一棒子将他们打死。而且我说的事也跟学校无关。是他们私人问题，他们两个人私下做了一些肮脏的事。”

“好了，他们的事我们稍后再说。就继续说你的事，陈重，你的意思是合唱团其他几个人的死跟你说的有关系的，对吗？”叶霏霏问。

陈重点头，“是，跟我有关系。是我动手的。”

“你动没有动手你自己清楚。但是我想提醒你的是，你现在护着那个人没用。他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不会因为你保护他，他就收手。李乐现在还在催眠状态，她一旦醒了，还是会继续重复跳楼这样的操作。牛子姗跟林安妮看着正常，但是也有被催眠的可能。你如果认为自己顶罪就能减少一些事的发生，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了，也想错了。不会，有些人做事是不会因为你的傻白甜就停下来的。明白我的意思吗？”叶霏霏盯着陈重。

果然，这样的话给了陈重会心一击，他突然说不出话来，咬着嘴唇，低下头。

“你毕竟不是演员，有些事你演不好的。你想让我们把你当成那个穷凶极恶的人，可是……你要想想，你有没有长那样一颗心。”叶霏霏说着对那几个保安点点头，让他们将陈重的手铐解开。

然而陈重却拒绝，“我并不无辜。”

是，如果不是他在这个合唱团，如果不是他无心撩拨了这些老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你是不是无辜，自有定论。现在我们需要你配合，找到真正的凶手。”叶霏霏来到陈重面前。

陈重低头，紧抿着双唇深吸一口气，又道“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凶手呢？我有很强的杀人动机。”

“你是有，但你是吗？你敢摸着良心，对死去的人说你是吗？”叶霏霏问。

这样的质问到底是让陈重沉默了，他无法对着死去的未婚妻说自己是。他答应过她永远不会骗她。

哪怕她已经死了，他也做不到当个骗子。

“如果你不想让那个凶手继续错下去，不想让他们都死，现在就告诉我们真相。这是对他跟你未婚妻的保护。”凯瑟琳也过来说。

陈重到底是被叶霏霏跟凯瑟琳给攻克了，他抿了抿嘴，长舒一口气，“我只是觉得他有可能，但……并不能确定。”

“只是觉得对方有可能，你就帮他顶罪？陈重，你确实挺傻白甜的。”凯瑟琳忍不住摇头道。

陈重苦涩的笑笑，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