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说。

她的计划，她的想法。

怎么听，都感觉听不够似得。

要是天渐渐黑了，天气又冷，江卫民真想就这么走一辈子。

回到家，江卫民收拾屋子，赵香云烧水用来洗漱。

这时候，乡下还没有专门的浴室，不过江卫民给赵香云弄了一个大木盆，有点像杀猪汉用的那种木盆，不过是新的。

赵香云在房间里洗澡，江卫民还在旁边给她烧了柴火，怕她冻着。

等她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江卫民就去倒水，然后自己也去冲个凉，将两个人洗换下来的衣服清洗的干干净净的，晾晒好。

江卫民洗衣服，赵香云就坐在床上看书。

她在课外时间不看正儿八经的书，就看那些连环画什么的。

就着煤油灯看。

江卫民洗漱完进来，就看到她趴在床上，书本摊开放在炕上，她双脚朝天放着，看到精彩部分的时候，两只脚还会一来一回的滑动，跟在河里划水似得。

赵香云听到脚步声走近了，也不抬头，只道“卫民哥，洗漱完了，就早些歇息，这几天辛苦你了。”

这身‘卫民哥’和平时好像喊的完全不一样，江卫民觉得，像是在撒娇似得。

他感觉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呼吸也变得紧促了起来。

几步走上前，然后翻身上炕，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赵香云只感觉，腰间有一双手，紧紧的按压着自己，从手掌间，传来的热度，像是要把人烫熟了一样。

下一秒，她的书，就直接被江卫民拿走，扔进了房间那张木桌子上。

……

这一夜，赵香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鱼。

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翻涌了一个晚上，等到白天天亮的时候，她已经濒临死亡，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江卫民怕她不吃早饭会伤胃，一早上起来，熬了粥，好声好气的哄她喝粥。

完了，又给洗脸、洗漱，伺候的周周到到的。

……

赵志远动作不是一般的快，赵香云当天夜里提的意见，第二天一早上，饭也不吃，就去找支书杨淼。

杨淼听完他的话，大手拍在自己的腿上，差点没将腿拍烂。

“这个好！我说呢，我们大队咋看着，都觉得不对味儿，原来是落后了。”

早六十年代，各个大队，就是相互学习，又相互竞争的状态。

别的大队搞了副业，虽然瞅着像小孩儿打架似得，可毕竟是开始了，自己大队总能落后吧？